于嘉航嘴里的稀饭差点喷出来,“woc,昨天有数学卷子?我的妈,我忘了。快快,把你的拿出来给我抄一下。” “哎,你不要把我的卷子弄到油了!” “知道,知道,别啰嗦,快点。” 两三口解决掉肉夹馍,于嘉航真的就堂而皇之在食堂里补起了作业,幸好他们坐在角落,这会儿也没有什么老师。 杜一翔也是那种上课不怎么认真听讲,作业只写关键步骤,但脑子贼好使的天才型选手。抄他的卷子很省劲,杜一翔还在慢悠悠地喝粥,于嘉航已经写到最后了。 “你一会儿可以问问大人,他指定会。”于嘉航随口道。 杜一翔嘴里咬着包子,含含糊糊地说了两个字:“不敢。” 于嘉航写字的手一顿,开玩笑道:“咋了,你突然发现班长大人是吸血鬼?” “你都没发现吗?”杜一翔看傻子一样看着他,“最近大人心情十分不美丽,我每天坐在他后面,像西西伯利亚的寒流提前抵达一样,分分钟觉得会冻死。” 于嘉航坐在魏郯前面,又没有杜一翔心细,不过他认真回想了一下,“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好像这几天他和语哥两人一句话都没说过。” 杜一翔猛点头,补充道:“以前上课下课两人经常头碰头,在一处说悄悄话,现在离得有这么远。”他用手比划了个距离。 “所以说啊,阴阳调和十分重要。”于嘉航感慨着写完收笔,“那他俩到底为啥闹啊?” 杜一翔将最后一口包子吃完,“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呐。” 下午放学铃声一响,整栋楼跟要塌了一样,全是密密匝匝的脚步声。陆时语偷偷瞄了一眼身旁冷硬的和雕塑一样的少年,她噘噘嘴,飞快地收拾东西。 看着她和李怡潼手挽手消失的背影,魏郯紧抿着唇,整个人气压又低了几度,强压着火气,也离开了学校。 走没多远,他拐进了一家便利店,在摆满了矿泉水的货架前停留了一瞬,向旁边走了两步,弯腰拿了瓶巴旦木乳。 便利店外站着好几个正在抽烟的流里流气的少年,校服也不好好穿,拉链都没拉,头发甚至还挑染成了彩色。 与附中不到五十米的距离外,还有所十七中。两所学校距离虽近,却是天壤之别,十七中的学生打架斗殴样样在行,唯独学习不行,升学率比着附中得砍一半,第一名也就将将上个二本的水平。 魏郯抿了抿唇,对着挡在大门口的高壮男生说:“麻烦让让。” 那男生停止了谈话,转身看过来。他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头发两边剃得很短,头顶却留了齐齐的一圈,像扣了个西瓜皮。男生并没有一下让开,继续抽了口烟,眯着眼打量了一会儿比自己矮一个头的魏郯,慢吞吞将烟圈吐在他脸上,周围几人发出恶作剧得逞的笑声。 魏郯目不斜视,肩膀依然端地平直,挤开西瓜皮走了出去。 西瓜皮被他撞地一趔趄,“艹,你他妈眼瞎啊,撞谁呢?” 魏郯恍若未闻,径自往前走。 “卧槽,你他妈给老子站住。” 便利店旁边的一个逼仄的死胡同里,魏郯和五六个七中学生对峙着。 不论人数、年纪还是身高体重,西瓜皮那边都占绝对优势。 相形之下,魏郯个子不高,清瘦,白白净净,一看就是还没长大的乖乖仔模样。 肯定好欺负,说不定家里还有钱。 西瓜皮一脸嚣张,看:“你他妈撞了人,给你条路。把身上的钱都留下,然后跪下来给爸爸们磕头道歉,爸爸们就放你回家喝奶。” 他说完,身旁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