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连连点头:“自然,可惜那时你不愿理我,我那日备好酒菜原是想打探消息,想寻个办法阻拦你去丹水镇,但你都不与我说话,不得已我才装病。” 他一时不知是何心情,只觉五味纷杂。 原来她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他,是他误会了。 不,和离,再嫁周士安的事也不是假的,她是为了救他,救他的父亲才放弃和离。 但后者,他差些想问,她是不是主要是为了救她的父亲? 可血浓于水,自己如何跟岳丈比?他总是问不出口,好在宋春汐现在也不想嫁周士安,她一心都在矿山案上,至于他在她心里到底占了多少分量,不得而知。 “你到底信不信我?”宋春汐追问,她怕他最后仍觉那只是一场梦,“我真的没骗你,我可以发誓!” 他见过她撒谎的样子,总是跟说真话不同,而今连发誓都用上,足见其诚心:“我信你,同我说说魏立民吧,你还知道些什么?” 宋春汐眼睛一亮,主动握住他的大手,滔滔不绝:“魏立民的父亲是魏秋山,魏秋山因为矿山案也曾被抓入大牢,后来不知又为何被放走,我怀疑是有人替他四处打点,将他救了出来。是谁,我不知,肯定要你去查,但我感觉此人应是矿山案的幕后主谋。” 因为梦,她比他知道的更多,霍云道:“看来魏立民极为关键。” “是,而且这么一个关键的人竟还是个清官……不知他明年可会调至京城?梦里,他是升任为大理寺卿才能调查我爹的案子。” “魏立民去年除掉了一方恶霸,蕲国公次子,想必你也知,是以升官极有可能。”霍云指腹摩挲着她的手指,“等他来了京城,你莫冲动,凡事先与我商量。” 总之是不能去找别人的。 宋春汐一笑:“好,我如今不找你还找谁?你我之间已无秘密了。” “是吗?”他眸色忽地一凝,“你在梦里,与我关系如何?我下落不明了,你可曾伤心?” 他不知现在的宋春汐会如何,但梦里的事不是预兆吗? 宋春汐呆住,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问。 可那个梦好似走马观花,她并不十分清楚自己在梦里的心境,但梦里她一直都是都督夫人并且在等着霍云回来,想必是与他感情挺好的吧? 他捏住她下颌:“说。” 她睫毛颤了颤:“自然是伤心的,你……你在想什么?你是我夫君,你下落不明了,我难道还能高兴不成?” 可难说,指不定趁机又去找周士安呢。 他心头微微一刺,实在难以确定她对他的心意。 不过时日还长。 他说起正事,点一点舆图上的“潜江”标识:“结合你所说的事,若没有猜错的话,铁矿是魏立民利用职权从潜江运走的,至于魏秋山,可能他们父子俩都是那主谋的党羽,要么……是那主谋用魏秋山的命威胁魏立民。” 宋春汐心头一震,脱口道:“难怪他一个清官会自甘堕落!” 她一直想不通,原来是父子连心,迫不得已。 霍云道:“两种可能,不要急着定论,他可是一错再错,运铁矿在先,而后又诬陷岳父,总不至于两次都被威胁吧?” 也是,宋春汐点点头:“明年他若是调来,我定要会会他。” 霍云一笑:“你一个女子怎么跟他会面?”她又不是朝堂官员。 “我总有办法的。” 看她卖关子,霍云叮嘱道:“总之都要同我商量才行。” 见他老是强调这句,宋春汐未免好笑,现在表哥也不查了,父亲那边,她不想惊动,那不跟他商量能跟谁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