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春汐心头一动,想到了徐钝。 莫非是表哥在后面推了一把?如果是的话,表哥也太厉害了! 不过她没有提,只道:“也许是广恩伯父子有别的仇敌趁机落井下石了,只是现在的罪名也不能将他们与那背后主谋联系起来吧?” 确实不能, 但他会借此提醒天子,如果天子也怀疑的话,广恩伯父子少不得要被大刑伺候了, 就看他们能不能挺过去。 次日霍云入宫觐见天子。 秦昉问起宋春菲:“宋二姑娘如今应该无碍了吧?” “多亏圣上派遣徐太医相助, 徐太医妙手回春, 臣妻妹这点毒自然不在话下。” 秦昉摇摇头:“这崔易真是糊涂,就算看上宋二姑娘也不该……罢了,没有这桩事也查不到广恩伯父子犯下的那些罪状,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啊。” 霍云却道:“但臣反复思量,臣妻妹鲜少出门,听臣岳母所言,崔易与臣妻妹根本不曾见过,哪来的倾心?他此举可能是冲着宋家,或者是臣来的。不然臣真的无法理解,凭崔易的家世有何必要为臣妻妹费如此大的功夫,甚至不惜铤而走险?” 广恩伯府也是世袭贵族了,崔易的表现是有些古怪,秦昉面色变得凝重起来:“你是觉得崔易想方设法娶宋二姑娘是因为宋大人跟你……他想拉拢你们?” “臣也不是十分清楚,但他的意图绝不简单,而且崔易父子还开赌坊,臣记得,广恩伯府当初也是得□□不少赏赐的,崔家家产足够丰厚,何至于要开赌坊?靠赌坊得来的银钱又用在了何处?” 秦昉越听越心惊,忙吩咐道:“你赶紧让曲舟去牢里好好审问他们,尤其是赌坊的事,查清楚那些账!” “是,臣遵旨。” ……………………………… 崔宝台父子俩的事传到秦瑀耳中,他许久没有开口。 早在父亲还未就藩时,便与崔宝台结成同盟了,可惜当时的祖父没有给父亲一丁点机会,父亲只能抱憾来到津州。 这些年,崔家也没出过错,怎地在如此小事上竟失手? 不过是让崔易想办法娶那宋春菲,照理,凭他的家世,容貌并不难,就算不成功,也不至于父子俩都被判斩首吧?不止如此,还害了宜春侯! 无端端折损两个家族,秦瑀实在意难平。 可若是霍云出手除掉崔家,也太匪夷所思了。 他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他为什么会查矿山案?明明那么多年都平安过来了!秦瑀突然一阵心烦,他很少会有这样的情绪,因从来都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再这么下去,早晚霍云会查到确切的证据,查到他身上。 毕竟当年那么大的事,涉及太多人,也不是样样都顾得全面,比如失踪的罗孙绍。 他被父亲收买,对广丰的案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富商死了便结案了,后来丁忧致仕,他怕影响到将来的官途,对父亲诸多要求,父亲一怒之下派人去杀他,谁料这老狐狸嗅到味道便逃了。 为掩盖杀人的事,杀手们放了一场火假装是火灾。 至此后,罗孙绍再无消息。 可能也是怕一旦露面会丢了命,隐姓埋名,但这绝对是个隐患。 秦瑀吩咐道:“把李丰的事全部捅出去吧。”没必要再缓着了,“还有舅祖父的事,也露些风声。” 属下领命,同时又禀告有关魏立民的消息:“他最近与宋仁章走得很近,前两日宋仁章竟然去大理寺邀请他喝茶,两个人也不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