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丫鬟道:“我去寻小姐,你看看那是谁家,请他们帮忙,不然就叫山下的人回家去叫人!”说到此处,她痛哭起来,抹了抹泪朝林中跑去。 剩下的丫鬟也一抹泪,提着裙子朝前面的马车跑去。不等跑到跟前,驾车的车夫已经看到了路面的状况,将车停了下来。 车夫戴着蓑衣斗笠,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大声对车内道:“小姐,前面路塌了,好像有人掉下山。你先莫动,他们有人过来了。” 车内坐着余慧心。 她在裴家看到变天了,就向安阳告辞。余老爷一早去田间散步,回到别院知她被裴家接走,就安排了马车来接她,她离开时就不让安阳送了。但安阳派人将她接来,自然要让人看见她回了家才放心,于是又安排了上午那丫头送她,那丫头现在就坐在后面那辆马车里。 余慧心听了车夫的话,上前将门帘揭开。门帘外还有车门,可以临时安装和拆卸,不刮风下雨的时候一般会拆掉,只挂个门帘。不过女子坐的,以防被人窥见还是一直装着,但这门是滑动的,想透气时可以开一半。 余慧心就将门推开一些,往外看去。 裴骊珠的丫鬟已经快到跟前了,她一眼认了出来,便将门全部推开,对车夫道:“是裴家的丫鬟!快去后头说一声!” 车夫一听,马上往后面去了。 “余姑娘——”裴骊珠的丫鬟看见余慧心,比见到陌生人踏实多了,顿时嚎啕大哭。 余慧心忙问:“怎么了?七娘呢?” “七娘她……”丫鬟往树林里一指,捂着脸说不出话来。 余慧心觉得和她说话可太费事儿了,直接跳下了马车。 “小姐你慢点!”红梅和紫兰赶紧拿着雨伞和雨披跟下来。 这时,后头安阳的丫鬟也过来了。她的雨伞、雨披甚至比余慧心的更好,但听说裴骊珠和裴义淳出事,也来不及管了,急匆匆地就过来,被暴雨淋成了落汤鸡。 “银匣!”她叫裴骊珠的丫头,“七娘呢?!” “汀兰姐姐……”银匣哭嚎一声,指着树林道,“被人掳走了……” “掳走……?”汀兰身子一晃,“你什么意思?!其他人呢?!” 余慧心一愣,转身就往树林里跑。 “小姐——”红梅和紫兰急忙跟上去。 汀兰一见,也提着裙子飞奔。 余慧心跑得飞快,她不敢想会发生什么事,心几乎跳出嗓子眼。还好林中雨势减弱许多,地上都是落叶,也不那么打滑。 很快,她听到一道似有若无的叫声,停下来细听,又听不清了,继续往前走了走,见一匹马停在前方。 她迟疑了一下跑过去,又听到少女的尖叫,估摸着错不了,跑得更快了。跑到那匹马跟前,见一个男人将一个女人压在地上欲行不轨之事。 裴骊珠的另一个丫头昏倒在二人身旁,落叶中躺着两块鲜艳的布料,沾满了雨水和污泥。 余慧心浑身发抖,见那匹马身上挂着一把剑,冲过去将剑拔出。那马正在嚼树叶,本想踹她,但她跑得太快,它没踹到,就仰天嘶鸣起来。 压着裴骊珠的何四自然知道,这是他的马在给他打信号。他下意识回头,余慧心一剑刺进了他后腰。 他动作一顿,豁地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瞪着她。 余慧心狠狠地拔出剑,待要再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