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汪沛舟目瞪口呆,舌头打结一般,半天说不出一句整话,“怎么是你……” 南婉青一笑粲然,满面春风:“不是我,聚贤公以为是谁?” 莲步轻移,身姿娉婷。 “大清早的,舞刀弄剑打打杀杀,是要做什么?”手指纤长,细腻温润一如上等羊脂玉,指尖点上剑脊,向外一推,南婉青接着说道,“若是袁将军心火旺,娇妻又不在身侧,倒可以寻摸两个清秀的士兵,将就着去去火。” 宇文序房中并非汪云雁,而是另有其人。 袁冲被这一变故砸得晕头转向,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宇文序定定看她。 眸色宛若山峦层迭,晦暗不明。 南婉青张开双臂环上男人劲腰,仰起脸,楚楚可怜:“哪有这样欺负人的,昨儿折腾我一宿,一大早还不让人好生歇息。” 薄如蝉翼的纱衣滑落肩胛,肌肤胜雪,雪中红梅点点,嫣然绽放,正是宇文序昨夜留下的印记。 宇文序心乱如麻,不知如何应对,只抬起手为南婉青拢上衣襟。 “向之,你何时与这妖女……”汪沛舟蓦地止住,换了另一套说辞,“如何与贵妃娘娘……行此苟且之事,有悖伦常!” 袁冲后知后觉,眼前千娇百媚的女子,便是闻名天下的贵妃南氏,南婉青。 “你这老匹夫恁的话多?”南婉青柳眉倒竖,“左右不是与你,瞎操哪门子心?” 汪沛舟何曾见过如此泼辣不讲理的人,再加上布局失算,心神难定,噎得说不出话。 袁冲倒是缓过神来:“向之,你可曾想过舒然?” 易舒然,宇文序叁书六礼娶的正妻。 “你……”南婉青才要回嘴,却被宇文序打断。 “贵妃娘娘息怒,”宇文序解下外衫,将南婉青全身裹得严严实实,“昨日是臣冒犯,坏了娘娘清誉,一切罪责臣自当一力承担。” 字字铿锵,不容辩驳。 宇文序决意如此,袁冲也不好多言。 “向之,昨日晚间云雁给你送饭,哪知一去没了踪影。”汪沛舟近前几步,面有忧色,一副心系女儿安危的慈蔼父亲模样,“你可曾见过她?她去了何处?” “方才我一时莽撞,乱了心神,妄自揣度,不分青红皂白出手伤人,是我不对。”袁冲双腿一弯,结结实实磕了一个响头,“但……为何云雁的衣衫在你卧房之中?究竟她身在何处?” “你说的云雁,不会是那个脱了衣衫自荐枕席的淫妇罢?” 女子声音清甜,犹如春溪泠泠,说的却是最最恶毒的评语。 “你嘴里给我放干净!” 长剑破空,劈开雷霆之势。 宇文序一把将南婉青拥入怀中。 呲啦—— 剑刃划破宇文序中衣,勾出一道刺耳声响。 袁冲未下死手。 “新皇一日未曾登基,她仍是一国贵妃。”宇文序沉声提醒。 袁冲先是一愣,随即仰头大笑:“皇帝老儿我也敢反,我还怕他个妾?” “她自己做事不干净,你还怪我说不干净?”宇文序怀中探出一个小脑袋,南婉青气得语调也尖利叁分,“沉璧,渔歌!将人给我带上来!” 话音才落,庑房小门“吱呀”一开,一位女子双手反剪押上前来,口塞白布,衣衫凌乱,仅着一件里衣,其下赤色肚兜隐隐可见。 “云雁!”袁冲横剑夺回爱妻,手忙脚乱解下绳索布条。 南婉青一声哂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