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燕反应过来,怒不可遏,她可以打侄子,但是别人打就不行。 “你一个乡下丫头,只配做小保姆的货色,竟敢打我的侄子!” “你高贵到给杨剑新戴绿帽?”张钰青不理会王燕,指着王瑞的鼻子,“以后你再欺负陈小起,我就揍你!” 王燕气到尖叫。 侄子的话,这小保姆果然听了个一清二楚。 陈北生确认陈小起没受伤,牵着自己的侄女和侄子离开:“王燕,管教好你的侄子,否则我会让你们吃到苦果!” 这种很冷的警告,是头一次在陈北生这样温润的男人嘴里吐出来。 王燕愣了一下,以前一直想勾引陈北生,可是这个人看上去没脾气,实则犟得像头牛,很不好勾搭。 一开始看中了他的脸和身材,后来接触,发现他性格太无趣,一天到晚只知道工作、和照顾小屁孩,完全就对外面的花花世界不感兴趣,活得像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所以她很快打消了勾引他的念头,偶尔只会沉迷一下那张五官深邃的脸。 看着那对男女离开,王燕胸中呕了一口气。 怎么办?自己打胎的把柄被他们抓到了! 如果张钰青告诉了杨剑新,自己上次没有怀杨剑新的种,所以才把孩子打掉,那杨剑新一定会发狂! 不行……一定要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不远处,那两辆单车上,男人认真点头,女人说话男人也愿意听。 王燕不想承认,这是她羡慕的相处模式,她家就没有这个氛围。 最近那个杨剑新,不太好掌控了,赚了钱,悄悄藏了很多,越来越不把她放在眼里,难道说他已经知道自己打胎的真相? 不,不可能! 可恶啊,张钰青这个死丫头不就是一个小保姆吗,为什么还能这么骄傲? 仔细想想,有权势如陈北生,给了那个小保姆尊严,小保姆才能借着这个男人的光,得到社会的尊重,也可以耀武扬威! 真是不甘心啊! …… 回到家,张钰青霸道又强势,找出钱英送来的小药箱,给陈北生重新包扎伤口。 血肉模糊的伤口,让她手都抖了抖,皮肉外翻,伤口边缘泛白,是有发炎迹象。 她看不得这么严重的伤,呼吸不顺,头晕。 陈北生丝毫不在意,露出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试图自己清理伤口,张钰青越发气他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走,现在去厂里,找医生给你缝针!” 陈北生认真告诉她:“现在快六点了,我想那两个医生差不多下班回家。” “那就去她们家!”张钰青没法控制自己的害怕情绪,把陈北生强行带到第九厂的职工宿舍。 又是拍门,又是大吼,那个厂区医生的家,门都快被拆了。 三十四五岁的女医生,提着菜慢慢走回来。 “哟,这是干啥?”瞧见工作中说一不二的厂长大人,此时竟然一句话都不敢说,任由一个年轻丫头胡作非为。 而张钰青则双手抱胸,俨然一个女霸王,旁边还有两个要不断给叔叔吹吹的小娃。 有趣! “叔叔要包扎伤口,我们去那边玩……那个医生啊,麻烦您了。”张钰青尴尬不已,门没坏,她赶紧摸了摸鼻子,让开位置,让女医生拿钥匙开门。 然后带着孩子们去了院子那边,安抚着孩子们的紧张不安的情绪,为了转移注意力,一起研究龙眼树上到底结了多少龙眼。 “陈厂长,这位就是您家的小保姆吧?”谷医生道。 “……”陈北生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女医生收拾好,拿了医药箱,一边给他缝针一边笑:“挺泼辣的,都快把我家门给拆了,不过,也聪明,还知道把你强行带过来,你这胳膊啊,再这样搞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