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额头上泌出一层细汗。 陈北生纳闷瞟他一眼,调侃一句:“老王,你这是在锻炼臂力?” 王常福尴尬说:“没办法,我上次去卫生院体检,医生交代,要我多运动才行,不然容易生病。” 吭哧吭哧走着,艰难挤入电梯,人太多,重达七八十斤的箱子从手中滑落,眼看要掉在地上,吓得王常福呼吸停止,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脑海里闪过几个画面,如果箱子锁扣没扣紧,摔地上松开,那么所有东西即将掉落一地。 事情发生太快,刘朋跟着着急,出手却没接住,落空。 眼看即将掉在电梯,一只手以出其不意的速度,单手接住箱子,那高大的年轻男子弯腰抱住,缓缓站起身。 鹤立鸡群的身高,存在感极强。 陈北生笑眯眯地掂了掂箱子的重量:“老王,带了不少衣服,箱子不轻!” 王常福感觉呼吸顺畅了不少,急忙伸出双手抢走,故作轻松的傻笑:“唉,你大姐瞎操心,说这里冷,给装了不少冬衣,我想拿出来几件,她又不肯,没法子哟。” 箱子换手,电梯里一众陌生人竖起拇指夸赞陈北生。 年轻的夸他好身手。 年纪大一点的大姐是本地人,也出公差,一眼相中陈北生这副高大的好身材、俊秀脸蛋,她热心肠问:“年轻人,在哪上班,有对象吗,大姐家有个侄女——” 话还没说完,陈北生点头轻笑:“有对象。” 大姐暗叹可惜,这年轻人配自家那个刚参加工作的懒侄女那可是绰绰有余。 司机小袁满脸骄傲,他是陈北生姐夫的远房亲戚,以前常玩在一起,此时告诉众人:“大姐,您别看他年纪轻轻,能力强着呢,万辰市第九厂的厂长,这次来总厂参加厂庆,还要接受表彰呐。” 电梯里又是一阵此起彼伏的称赞,而陈北生无奈笑看一眼骄傲无比的小袁,摇了摇头。 王常福尬笑,抱着箱子躲在了一边,打算待会儿就去找老人的儿子。 这份大礼不马上送出去,他怕出事。 只是走出电梯,速度太急,抱的行李箱又大,挡住了视线,狠狠撞上了一个拿两个暖水壶的服务员。 人越急躁,事情就变得越糟糕。 “叮哐——” 暖水壶摔在地上,发出轻响,内胆碎裂。 木塞掉落,洒出的热水淋湿了王常福的皮鞋面,滚烫的开水,全溅出来喷在脚踝上,密密麻麻灼热的刺痛感袭来,王常福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刘朋急忙查看:“姐夫,你怎么啦?” “帮我……拿着!”王常福痛得脸部扭曲,双手无力,只能把箱子交给刘朋。 服务员吓懵! 他不过是才烧了开水出来,去客房送暖水壶,咋就撞人了哩? …… 把伤者送到附近的卫生院,水泡太大,医生拿出针筒,给抽出了水,给了几支药膏,就让陈北生去办住院手续。 离开时,已经是上午十点。 陈北生坐上小袁的车,准备去二姐家吃午饭。 车上,小袁一阵啧啧称奇:“你们那个副厂长,怪怪的,做事慌里慌张,走出电梯都能撞到人,还把自己撞出一脚的水泡,真是个奇人!” 陈北生揉着太阳穴:“五十岁的人了,再过几年该退休了,身手不敏捷也正常。” 两人一路聊天,来到了陈北生二姐的家。 军区大院的一处宅子里,外面两名警卫员站岗,通报了一声,登记了姓名,轿车驶了进去。 停好了车,走进院子里,五十多岁的保姆刘姨慌慌张张来开门。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