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这种情感又被压了下去,他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喜欢上一个人,不过是因为对方长得不错罢了。 江临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忍心伤害赏南,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 他的脑子被两种极端情绪占据,互相撕扯,他头疼得快要炸了。 - 童喜闹钟响的时候,他直接把闹钟关了翻个身继续睡,一双青白的脚停在他的旁边,江鲫蹲下来,给了童喜一巴掌。 童喜被打蒙了,睁开眼睛,看着上方这张鬼脸,吓得瞌睡全跑了,惨叫着爬起来,“我起我起我起我起我这就起了。” 叫完一个,然后再叫另一个,这是江鲫每天早上的工作,因为天气越来越冷,起床变得越发困难。 江鲫蹲在床沿,戳了戳赏南的脸,赏南一碰就醒,只是没完全醒,他看着眼前模糊的人影,眼皮很快又要闭上。 没经过任何思考和停顿,江鲫凑上去亲了亲赏南,赏南眼睛猛地完全睁开,而江鲫已经趁这个间隙,舌尖在赏南嘴里扫荡了一遍,“起床。” 外边传来“砰”的一声巨响。 接着就是几句骂人的话。 赏南皱眉,掀开了被子,“我出去看看。” ——童喜和江临打了起来,客厅的碎纸屑满天飞,茶几都被撞移了位。 童喜比江临高,比江临壮,两人却明显是平手,童喜的睡衣扣子都崩开了,而江临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江鲫猛然出现在江临的身后,对面落地窗却没有他的影子,他从后面用手臂圈住江临的脖子,轻轻收紧,江临的脸立刻变成了青紫色,掐着童喜脖子的手也松开了。 然后,江鲫消失了。 赏南跑去将童喜扶了起来,童喜咳嗽了几声,骂道:“谁撕你发言稿了?我他妈有病我半夜爬起来撕你的发言稿?!” 江临和童喜是差不多时间起床的,江临一走出房间便看见了满地的碎纸片,而睡前被他放在茶几上的发言稿已经不复存在。 是谁干的?除了刚刚和他爆发过的童喜,他想不到第一个人。 童喜正在刷牙呢,就被江临从身后偷袭揪着衣领按在门上挨了一拳头。 赏南看着地上的碎纸,他想,多半是江鲫干的。 其实童喜也猜到了,江鲫干的嘛,干得好。 江临嘴角青了一块儿,他没说话,半天才缓过来气,蹲在地上把碎纸一张张捡起来,看着童喜说道:“我知道你们讨厌我,寒假之后我就会回学校,你们放心。” “发言稿我有备份,我只是觉得,如果你们不喜欢我可以和我直说,没必要搞这些见不得人的小动作,毕竟,我们都受过九年义务教育,不是吗?” 童喜一时间找不到话骂回去,噎住了,赏南抬起眼,假笑着说道:“你受过教育你了不起你偷我们东西。” 江临的脸一秒变成了铁青色。 直到出门,童喜都在骂骂咧咧的,赏南拽着他,“快迟到了。” 赏南懒得搭理江临,反正只要江鲫越来越正常,江临的境况就会越来越差,他靠在电梯里,看了童喜一眼,童喜捂着发酸的腮帮子,“他比我矮,怎么打架好像还比我厉害?” “有可能是江鲫比你厉害,不是江临。” 童喜想了想,“也是,不过江鲫也没我高啊。” 但江鲫吃过很多苦,又跟着外婆在乡下长大,放了学可能还要干农活,之后到城里后过的也不是什么好日子,他的一部分阈值可能要比童喜和赏南高得多。 出了电梯,他们要绕过湖心亭,湖水萦绕着一层白雾,天麻麻亮,放眼望去,许多树冠草坪上都已经落上了白霜,像还没离去的月光。 “下周末我要去给冰箱上一把锁……”童喜一路走一路搓着脸嘀咕。 头顶一层楼阳台的窗户拉开,一个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