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削圆方竹杖。 漆却断纹琴。 袁聪噙着一汪泪,发出仿佛天物被暴敛的哭声,一行泪水渗入鬓发。 他恍惚,恍惚里看见若拂起身,拆去了白绫,勉铃随之坠落,锵然一声。她手持还抖动的肉茎压向他腹部,紧接着又坐下。 肉茎被软脂盖住。 她的牝户冷冷凉凉贴在根子底部,鼓胀处嵌进男根与卵袋间,像一场好雨,给滚烫的肉茎清了清暑,他急促喘息,身上一阵一阵战栗。 比掉落在地,孤独振动的勉铃还可怜。 耳边胞弟的怒吼已是响遏行云,直入霄汉。 与他渴望和她交融的欲望一起,矗立在金光云端,两厢并立,化为双龙。 快意和羞耻让他产生幻觉,源源不断的幻觉。 幻想如果下一刻就要死去,随葬帛画里一定会有这副明月在空,双龙纠缠的景象,或许还有西王母。 毕竟她说过,马车停靠豫州闹市里的他,像是奔赴西王母盛会而误入歧途的仙人。 哪怕假仙人,也是对他唯一的赞许。 艳红肉茎夹在他与她之间,清液流了满腹,由着肌肤摩挲,发出孟浪的黏腻水声。 她含他的喉,重重一吸。 唇齿要离开的一刻,彻骨快意使人混沌,混沌中袁聪本能挺起上身,追着她的唇,不想温暖就此离去,或者从此抹去形貌,只做个影子跟着她,她去哪,他就到哪。 影子不是袁聪,不会有袁聪的过错。 可以永远跟着她。 他撑不住了。 真的撑不住了。 本能地尖叫出声,精水疾射让他短暂地失了神,双手不受控制,朦胧间似乎抓到了什么,一点点向欺着他的柔软靠近。 若拂垂眸。 看他混沌着,艰难地抓了条白绫过来,喘息轻咳,玉白的手抖了又抖,执着想抬,原来要为她拢衣,束上腰带。 她可以想见。 袁聪此人,定把君子不能白日宣淫那些教谕奉为圭臬。 遑论蝉伏、翻龙、深纳玉茎这些闺房把戏。 含含乳,就足够受用。 这让她一时没了玩弄他的兴致。 她要的,始终是他耻,他恨。 而不是受用。 若拂揩下腹上精水,一点点抹在他俊秀的脸上,唇上,赏看几眼他的落魄,正要抽身离开,却被袁聪拉住。不知从哪里抓来一团囚衣碎布,在她小腹擦拭。有气无力,但大有不擦干净不罢休的架势,胸膛起伏,始终像小犬抽噎。 竟不知,男子也是水做的,也会流出许多泪。 始终不说话。 情状可怜。 但她不会怜惜他。 案上一水淫具,兄弟相对自渎,精关深锁,大欲难疏,长剑挑打卵袋,玉环悬丝勉铃辅佐,震得两人进气少出气多,直到水牢里男腥渐重,满地狼藉。 灯烛烧残,她才给袁氏兄弟以难得的喘息机会,顺便回答袁直刚才那一问。 “依附谁怎会没有分别呢,百年之后史书要是落笔,我阿父是忠臣,而你袁家会是什么?” 茶凉了,若拂埋首。 唇才触及水润,忽然听见阶上牢门被打开,有道光铺了进来,来人小步骤顿,似乎被眼前景象惊到凝结。 “阿拂…你在底下吗?” 若拂一冷,握茶的指节收到发白。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