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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国/千秋架(h)


心口一紧。

    她忽然想收集他的眼泪。

    带回去。

    借助仪器分析里头的成分。

    一个人,怎么会用呼吸不畅,哀怨悲伤的神情,说出一句喜悦的话。

    她并不同情他,只是迫切想弄明白,他怎么能既像被捕兽夹捕住的猎物,又有自投罗网的欢愉。

    她没意识到自己的职业病,简直要命。

    理智的高墙外底下,是孤单低柔的杂草,那些杂草是她本真情绪,永远被压制在高墙底下,甚至有时要遭理智天火的焚烧。

    宫缎柔软,哪怕绑住手脚,足够挣脱。

    一切开始前,她说过,随他喜好,她必须信守自己说过的话。捆绑,敞开双腿,那又怎样?他太微渺,他太动情,所以她没有危险,可以任他妄为。

    “是不是显弄疼姐姐了?”

    他双手扶住千秋两侧绳索,垂首轻问。

    “没有。”

    灵玉抬眸。

    他进入后总在她深处搏搏跳动,宛如插入的是颗心脏。比干曾经展示过他的心脏,对,就是那颗心脏。

    李显笑了,吻她额上的汗珠。

    他没松手,仍旧嵌在她深处。

    “好舒服啊,想永远都呆在姐姐里头,不出来了。”

    他喃喃着,舌尖终于敲开,一下下,戳抵她的舌面,开始骚动的扫掠,只吮舌尖,也能吮出百般花样。

    灵玉眉头松了又紧,他什么都很慢,吮她吮得很慢,却又无比充实。

    他吻着她,含糊说着,他喝过药了,他不要孩子,讨厌孩子,不要任何人来分姐姐的眼神,他要姐姐只看他一个。

    灵玉没问什么药。

    只说哪怕他不喝,她也不可能怀孕。

    李显一愣,忽然腾出一手来擒她腕子,他抓住了那串暗淡可恶的佛珠,喉结无声滚动。

    “可以。”

    他什么都没问,灵玉却给了答案。

    大雁南去,天际一声雁鸣。

    他犹豫着,扯断佛珠,在珠子哗哗滚落的细响中将她抱起来。

    两手托住臀肉,摸到一片湿润的情意,他笑着喟叹,请她环住他的颈子,请她动一动。

    他要她动。

    “姐姐,动一动吧,求你了。”

    脚边是散乱的佛珠,又好像不止是佛珠。

    一地不能深究的意向,落了一地,李显把她抱得很稳,身下也很稳,他不动,纹丝不动,哀求她动。

    他要她入他,狠狠入他。

    越狠越好。

    他说“狠”字的时候,咬牙切齿,淫浪又渴望,听得灵玉喉头干涩,几乎勾起她嗜血的喜好。

    她勾住他,摆动腰肢,浅浅几下,李显便知道怎么配合她的节奏,于是她加快,李显爆发出吟喘,不忘咬紧她的节奏。

    “再重些吧!”

    “显还可以坚守片刻!”

    他不动,只向前挺腰,让女穴尽可能吞没他。

    “呜…好舒服…姐姐救我………”

    身后长发被撞得晃动,直扫腰眼,自她双腿环住腰间之后,长发只扫在她脚面。他狂浪地呻吟,执意要将身心灵上的舒服喊出来。

    不能击节,也要赞叹。

    赞叹她给的欢愉。

    忽然,他想到一桩可笑的事。

    皇位能让他这可怜人浑身上下都黄袍加身,就连男根也成了龙根,仿佛是什么稀罕物。

    可他从不觉得自己是真龙,是天子。

    从始至终,都只是敝履。

    不过托她用命,才镶嵌上几颗东珠。她说他高寿九十,是个明君。他不敢叫她失望,可还有七十二年,他怎么过?

    他必须要得足够多。

    把她深深记在身躯里,牢牢记住。

    “姐姐,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

    “最后一次,求你了。”

    “这回真的是最后一次。”

    他哀求。

    在她首肯之后,作恶似的射给她,直到在她深处恶贯满盈。

    满园春色,他要做最漂亮的那个,直到射进她的记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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