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裙子。小黑裙,前襟几乎没有,开深v,只能贴乳贴,后背大v绽露出蝴蝶骨,再往下一寸便是尾巴骨,小裙摆随着动作轻微摇曳,楸楸比对着裙子,心想着这是否太露了?她平时才会穿这种裙子,和男人进行约会形式的晚餐,她更习惯保守地四肢至少遮一半。虽然基本上最后都会脱掉,不过不也有没有到最后的时候么? 不过就这件吧,再纠结,时间就要来不及了。楸楸心想着,赶紧化妆,添耳环项链,选完高跟鞋后,在基础上披一件小香风黑外套,出门前照一照镜子,拍下这一套look发给慕玉窠。 然后收到回复,慕玉窠说:“你这跟平时上课有什么区别?” 楸楸回:“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他们约好五点四十分在soho碰面。五点二十,楸楸从公寓出发,走几个街道就是soho,她打算就这么走过去。路上遇到好些认识的同学朋友,走走停停地打招呼聊天,期间收到裵文野的短信,他说刚从华尔街那边过来。楸楸便打算等等他,在路边跟同学聊天。 几分钟后,一辆红色地狱猫停在路边,喇叭嘀一声,周围几人看过去,同学则吹一声口哨,打了个招呼,楸楸才循着声儿望去。 旋即打了个愣儿,裵文野今日穿件白衬衫,古巴领压着西装外翻,隐约露出锁骨边儿。西装没扣,稍微敞开,看上去是休闲款,却又很衬他。被跑车安全带压着,更显得姿态慵懒松弛。 看得出他今天特地打扮过。这样就刚刚好,不能再打扮下去了。再打扮下去的话,就要过分妖艳了。楸楸心想。 同样的穿着,放到别人身上就是一种灾难,犹如二百五的脑袋花一百五去剪个头,一样傻缺。也就那些上世纪电影里的大帅哥穿得好看,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了的。 裵文野一手把着方向盘,手一伸,将副驾驶打开了,“上车,这儿不能停车。” 楸楸一听,也急了,回头对同学说再见,“下回聊。” 同学笑得意味深长,却二话不说,拍拍她手臂,便走了。 楸楸上车系上安全带,边讶然道:“你怎么开车来了?” 她原本也想开车的,高跟鞋走路实在是费脚,后来一想,塞车是小事,一小时几十刀的停车位都是虚的,只怕那边商业区,根本找不到车位。 他踩下油门,在前方转弯,才说:“有个朋友在附近停了辆车,我叫他来开走,到另一个去冰岛旅游的朋友那儿放着。” 离谱。楸楸忍俊不禁,在这一阵嘤嘤嘤中问:“那那个不回家的朋友的车呢?”有停车位,不可能没有车吧? 裵文野:“被他女友开走了。” 还有这么巧的事儿? 地狱猫,车如其名,跑起来的时候,引擎声就像是在猫猫叫,嘤嘤嘤。 人行道两旁不少视线望过来,行注目礼一般。 到露天停车场那块儿,裵文野在门口把她放下,楸楸拎着手袋,一直随着地狱猫移动而移动,车子驶进去二十来米,期间敞篷缓缓关上,停在一辆车前,这辆车一动不动,旁边蓝色的那辆跑车倒是动了,缓缓驶出停车位,紧接着地狱猫倒车,车道太窄,但他一次就把车倒好了。 走出来时,那辆蓝色跑车一直与他平行。主驾车窗拉下来了,角度看不清脸,俩人在对话,离了二十多米,楸楸听不清,也不懂唇语,他们亦没有刻意大声说话。 “你太够意思了裵文野,”车里,段深说,“叫我早上占车位,又叫我傍晚取车走,就为请你条女吃饭,车位血贵,一小时砍我二十八刀啊!” “钱不是打你了吗?”裵文野拖长音道,被他一口粤普扯得口音也快出来,“你别搞我。”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