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个从骨子里散发出性感的人,他一定不知道,他顶腮时,楸楸看得心如擂鼓,他的骨相和皮相几乎是贴着长的,皮很薄,脸颊肌肉也薄,全由骨相撑起来,因此舌尖顶腮时,显得格外性感。 又摇摇头,心想:楸楸,你完了,这条莫名出现的爱河,人家只是看到了来蹚一蹚,你呢?快溺死在里边了吧? 这个时间不好开车,俩人下了最近的地铁站。 平日里,楸楸很少会选择地铁出行,尤其是学校十站以外的地方。 她们的共识是:离学校越远,意味着流浪汉越多,尿味越浓,碰见神经病疯子的概率亦越高。 不过soho还算在学校范围内,且soho是商业区,平时客流量多,地铁站还算整洁。 不过纽约地铁开的非常慢,俩人找到位置坐下,一路都没怎么说话,一个靠边坐着看鞋印污渍遍布的地面,一个看着手机,然而信号断断续续,发出去的陆续变成红点,连找个人聊天都不行,楸楸郁悒地收起手机。 渐渐地,她有点困了,一直强撑着,才没有睡着。大约是昨晚持续激动,一直在琢磨搭配,今天上课又持续精神紧绷,此时闲极无聊,便松懈下来。 终于到站时,她打起精神,耷拉着脑袋出地铁。 路上,为了不让氛围僵持到谷底,她下意识想着有什么话题可以聊,在脑海里挑挑拣拣,可一想到她现在对着裵文野抱有别样情绪,这张嘴便开不了口,有点不知所措,去看周围的风景,然而什么都看不进眼底,这个世界宛若失真掉帧一般。 她都不知怎么地就回到了公寓楼下,与这人仓促道别,便钻进门里。 回到停车场,裵文野回到车上,摸到手机充电,心底倾诉欲爆棚,便随便找了个人打开聊天窗口。 【裵】:我觉得,她有点怕我。 没头没尾一句。 对面几乎是秒回。 【段】:啊? 【裵】:细想的话,我今天是有些反复无常哦? 【段】:我懂了。汗.jpg 【段】:哥,相信我,恋爱复盘这件事真挺吓人的。 看完,裵文野没回,车钥匙插入,打算开车回新泽西,期间将帝国大厦抛却脑后,开出曼岛,地狱猫便一路嘤嘤嘤个不停。 两个小时后,他熄火下车,上楼时才看到段深回的信息,不少,好几段。 【段】:是不是你做的还不够明显啊?她知不知道你昨天一个假设,以为‘她会穿高跟鞋’,所以今天特地从新泽西一路开两个小时跑车过来,又特意让你同学,也就是我,一大清晨去占位置,一小时二十八刀,还好停得久能打折,但是停车税百分之十八…… 【段】:卧槽,行吧,我打完这一段才后知后觉,有些事,还是不要做的太明显更好,这有点离谱了,停车费都快赶上你们晚餐了吧? 【段】:我下午觉得她眼熟,后来想起来了,她是q.qiu啊,是不是?前年秋季学期都在传,大一就已经很出名的中国新生。 【段】:有没有可能,也许人姑娘不是怕你,只是怕有什么脱离了自己的控制? 电梯里,裵文野看着这行字,若有所思,电梯门开,他心不在焉敲下一行字。 【那,有没有一种可能,她就是喜欢被控制?】 没发出去,他逐字删掉。 回了句:是吗。 顶部一条微信的提示弹出来,来信人是慕玉窠。他退出和段深聊天的whatsapp,回到微信,还没点进去,便看到楸楸二字,他心中已有猜测,点进去后得到了确认,慕玉窠说某人不参加明天的露营了。裵文野回了个好的。 楸楸为此被慕玉窠骂了一顿。 【慕】:到底为什么?你给我个说法。今天不是跟裵一起吃饭去了吗?你们发生了什么?他欺负你了? 【楸】:没有的事。 【慕】:这可搪塞不了我。你直说,是不是他对你做什么了? 【楸】:没有没有! 楸楸犹豫了好久,才慢吞吞打字,发出:【我只是觉得,他很容易看穿我。我不想再跟这样的人接触了。】 【慕】:就这样?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