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韩裔同学,怎么知道他是中国人?”楸楸问。 “是啊,我也这么想的,万一不是呢?”慕玉窠说,“不过韩裔同学说,她在ig上刷到过他,不会错的,就是中国人。” 慕玉窠将垃圾推到一旁,一个汉堡没吃饱,拿来刚打包回来的锅贴,打开塑料盒,吃了起来,吃一个说一段话。 “后来我上网一查,果然是中国人,就过去凑近乎嘛。谢天谢地,他开车来的,看在我们是中国人的份上,他答应送我们回去。” “结果你猜那天怎么着?踏马的警察找上门来了,有未成年人藏麻,我靠,真是脑子瓦特了,幸好那天跑得快,被我妈知道了,不得扒了我的皮?” 紧接着,慕玉窠凑近镜头,神秘兮兮道:“我怀疑就是裵报的警。不过这话可不敢对外说,那群人,”她指一指自己的脑子,“神经病,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后来就都不去了。” “就这样?没了?” 到底是谁报警,只是一个猜测。他说慕玉窠会告诉她更多,可慕玉窠说了那么多,似乎也没几句是关于他的。 “还没啦。”慕玉窠咬了一口锅贴,忽然笑了一声。 “干嘛?”楸楸心生奇怪。 “没有啦。”慕玉窠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可以都跟你说,但是说完之后,我要问一个问题,你得回答我,答应不?” “到底是什么?”楸楸打了个呵欠。她今天起个大早去见家庭医生预约的身体检查,中午又去coffee chat,下午去递交实习资料,一天也没干什么要紧事,可就是身心都累,缺乏休息。 “你先说,答应不?” “行行。” 慕玉窠说:“那我开始说啦。” 楸楸说:“你说吧,我肯定回答你,可以了吧?”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慕玉窠点点头,满意道,“那天他送我们回去,我在他打开扶手箱的时候,看到过一盒lamivudine。” lamivudine,艾滋阻断药中的一种,她们没吃过这个牌子,只是必要时了解过。 慕玉窠说:“当时年少轻狂,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上网一查才知道是阻断药,那时候吓死了知道吗?都想要找他ig底下破口大骂了。后来仔细一想,就是还没得这病才吃这个药,而且我们那天根本没密接,就算他真有病,也根本传播不到我身上。” 楸楸扑哧一声,“后来哪儿能想到,周围的人吃这个跟家常便饭一样。” 有时候遇到点什么,不吃点不踏实,譬如身边这群狐朋狗友,经常一桌吃饭的,某天跟个没体检报告的度过一夜,那么她们很难不跟着一块吃点儿,以防万一。 “是啊。”慕玉窠笑道,“后来熟悉了,再说起这事儿,他说那时他早过二十八天,去医院check过,没病,只是药放在车里,忘记收拾。他让我跟你说,这是他唯一一次吃阻断药,周期二十八天,没有lachlan说的常吃。”话毕,慕玉窠贼笑,“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突然让我给你转述这一句?” “我怎么知道?”楸楸脱口而出。 “跟我装蒜呢哈?”慕玉窠凑近屏幕,张牙舞爪,“楸楸!如实招来!” “我真不知道。”楸楸哀哀一声,听到门铃声响,“我外卖到了,我去拿。” 门打开,果然是外卖到了,这次负责送餐的是那对夫妻的小儿子,jack,十四岁,楸楸让他等等,回去拿小费。 掏钱的时候,看到地上的烟灰,猛一呼吸,果然闻到空气中的烟味,顿时懊恼,她这栋公寓的公共区域可是禁烟的,不禁皱眉哀嚎道:“谁这么没公德心在别人家门口抽烟啊,抖的都是烟灰,这要是让房东知道就糟了。” jack虽是在美国出生,却也能听懂中文,闻言立马掏出纸巾,跟她借点水,将地上的烟灰擦干抹净。人精似的。楸楸顺势给了他十美金小费。他立马嘴甜地说着谢谢姐姐。 回来时,慕玉窠的大脸依旧占据整个屏幕。 她生无可恋,说:“那不然我问问他?”话毕,补充,“开玩笑的,这个怎么可能问。” 慕玉窠说:“你俩真没有在发展点什么?” “真没有。”楸楸将寿司放到桌上。 她已有半月没见过裵文野,实在不明白他让慕玉窠转告这句话的用意,是为让她宽心?表示他不是多么乱来的人?还是想要让她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