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涂个三遍, 涂个一周就差不多了。组织液可能会流个两三天, 不知道你们纹在哪里, 在家的时候, 不必要的衣服可以不用穿,因为组织液是洗不掉的,免得弄脏衣服。三天后结痂,半个月掉痂,之后可以使用护肤品保养下,会使颜色更鲜艳,有光泽。” 裵文野似乎还有点生气,一路怫然不悦,墨镜架在鼻梁上,冷着一张脸。回去后便开始收拾行李。 这还是楸楸第一次见他对自己生气,心里犯怵,在客厅转悠,有那么一点气馁,思来想去,她不后悔在身上文这些乱七八糟的词汇,可要是知道裵文野会生气,早知道就瞒着他了。 下午与慕玉窠通了个电话,说自己终于踏出了这一步,又对裵文野的反应不知所措。 “我哪知道他会生气。”她闷声道,“你看着不刺激吗?” 慕玉窠反应很大,“我看着肯定刺激啊,拜托!流鼻血好吗!?他居然生气了?真是不知好歹。” 楸楸认同,“我说也是。” 慕玉窠问:“他为什么生气,你看出来了吗?” 楸楸如实说了,因为to后面跟着的是……“我还说了,you can tattoo the words sex slave on me, but you cannot engrave your name.” 慕玉窠愣了一下,不禁笑了起来,“这就难怪人家生气了,你想啊,你们现在不像过去说这次就没下次,男人嘛,就是容易对上过床的女人产生占有欲,你的to后面跟了个省略号,这是要气死谁?” 居然站到了裵文野那边。 楸楸说:“难道我要在to后跟他的名字?这更荒唐好吧?” 都说文身不建议纹男女朋友的名字,就怕日后分手尴尬。更别提他们根本不是男女朋友,只能算是1v1的炮.友。再者,她去文身是要刺激自己平淡乏味的生活,这些不入流的词汇句子是忠于自己的欲.望,如果后面加上裵文野的名字,算怎么一回事? “归根结底就是理念不符。”慕玉窠也认为不应该加名字,除非疯了,附和楸楸,“是他没品位,你换个有品味的。” “啊?”楸楸犹豫,“这很难换个有品味的吧?” 毕竟她文的地方那么隐蔽,谁能轻易品到? 慕玉窠说:“好说,我们当时是从片子里get到的,那个圈子里的人应该都会喜欢,接受度比较高。” “?”楸楸说,“那我可没想踏那么大一步。” 也许她平时会撩拨裵文野,做一点臣服于他的小动作,可不代表她想玩那些出格的行为,甚至她心里还是对在身体留下鞭痕,穿刺这些感到抵触。 且她也不是面对谁都可以做出这样的行为,裵文野可以是他有本事,光是穿着西装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都可以让人想要下跪,但不代表其他人可以。 慕玉窠说:“反正就是这么个意思嘛,不乐意就换,咱不惯着他哈,男人多的是,咱怎么开心怎么来。” 话筒里,不远处有人叫慕玉窠的英文名,是个男人的声音。 慕玉窠应了一声,然后跟她说:“药我今天已经拿到了,下周我就回去,到时候上海见。” “好。” “我开心去了宝贝,明天再聊。” 现在纽约凌晨四点多钟,慕玉窠估计是刚结束派对,不知道勾了哪个野男人去开心了。 楸楸挂掉电话,趴在落地窗边,沐浴着斜照进来的阳光,暖意洋洋地,很舒服,不知不觉就进入了梦想,半梦半醒间感觉到身体一轻,她迷糊睁开眼,看到裵文野抱着她,裵文野亦发现她醒了,走进卧室的步伐不断。 “老公…”她闭上眼,含糊道。 裵文野觉得她现在无论做什么,都像是在嘲笑人。 他说:“叫谁啊?”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