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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节


了,没有味道。”

    这什么鬼对话。楸楸低下头,扒拉着自己的头发,神情些许崩溃,可了解她的人都知道,离心理防线还远着。

    还是试试吧。她想。

    生命贵在实验。

    俩人分食半个菠萝的量,裵文野主张没用,且说你要试的话,就少不了要吃苦头。

    楸楸不信。比起那些有的没的,此人更喜欢这个。

    “是吗?”裵文野很淡笑了下。

    楸楸:“难道不是?”

    裵文野嘴角仍衔着笑,那种漫不经心地,没有什么情绪的笑,右手搭在柜子上,看着前面的桌子,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过几秒种,他一点头,轻易承认了。

    “确实是最好的前菜。”

    于是她大放厥词。

    裵文野还是笑,微微低着头,眼角阴晴难辨,说行,既然puppy都放话了,肯定十分钟结束。

    puppy。

    小狗;幼犬;傲慢小子;自负无礼的青年;

    似乎每个词都与她息息相关。

    酒店房间灯光都暗,何止那是前菜,楸楸看着他,心想,对话都像前菜。

    正常情况下,裵文野情绪稳定,做这事亦人如其名。除却被咬时总能激发他骨子里残暴基因。犹如夜里打灯,恐怖的黑影高到天花板,逼仄的空间急剧缩小,被抽离氧气,真空,呼吸困难,那不怒而威地形象,令人发指,也不知怪谁心思不端,邪念瞧着缝儿,立马张牙舞爪,嚣张疯狂。修长均瘦的食指,嘴角最后的可乘之隙,堵上便严丝合缝,瞧着也顺眼多了。他这么看着,这么想着,额角一跳,皮下青筋激凸着。

    他也只有这种时候才瞧着反应大,楸楸心想。不知过去多久,或许仍在十分钟内?裵文野向来说话算话的。除却一些不切实际、没有生理物理支撑的话,其他还是算话的,也许。楸楸这次没被呛到,因着没有抵喉头,全在梨形结构上,全为让她去品尝,她眼底茫茫然,也不知是不是心理影响,还是味蕾残留,她居然真尝到一星半点的菠萝味,一瞬间错愕。

    后来她把这个实验过程分享给慕玉窠听,已在回纽约的飞机上。

    她起了个大早,只为不当面跟裵文野告别。对方似乎也明白她用心良苦,当她满屋子找笔时,此人阖眼一声不吭,窸窸窣窣一阵,她关上房门,再贴门板上,遗憾这酒店隔音效果很不错,一点微乎其微地声响都捕捉不到。

    纸上写着:这个航班很冷,拿走你一件外套。

    一件黑色夹克,此时披在她半边肩膀,楸楸侧着身体,头抵飞机窗,捧着手机与慕玉窠聊天。这个玩法的弊端,除嘴角仍处于隐隐约约裂开的痛,似乎也没什么雷点。

    慕玉窠回她:我说你俩,别太会了!

    楸楸窃笑,哪儿是她会玩?都是裵文野日记里的东西。

    这话当然不能随便外说,否则说来话长。

    回到纽约,她恢复以往生物钟,每天九点上班,开会,开会,一群傻逼;十一点半休息,尝试每天下厨,到放弃只需两天;无数个视频会议在等着,五点下班;一群傻逼;经济好似有回升的假象;不愧是假的;十几杯咖啡蹉跎到了八月。

    这天下班,她灵魂出窍,在一家烤肉店等慕玉窠。

    六月时慕玉窠顺利毕业,约莫是去意已决,事到临头才开始舍不得,对这片土地多愁善感,美其名曰“无论怎么说,我迄今为止的人生,有一半都是在纽约”,于是决定在纽约多逗留一段时间,与一些狐朋狗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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