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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进她的袖口,轻握住葱白细腻的手,摩挲着她的指节,然后扣在自己的指缝,与她一同驾着马往回走:“总觉得我该与你同走一回这条路。”

    “什么?”

    她没明白。

    而闻澈却不解释,猝不及防地在她唇角啄吻了下,笑道愈发明朗得意:“为了赶路好久没休息,让我回去歇一歇可好?再问我就在这里吻你了!”

    “你无耻。”

    元蘅被他的气息席卷包裹,耳尖染上绯色。她嘴上虽在骂,但却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直到房门被合上,元蘅见他去解腕带之时才品出境况不妙。她转身要往外走,却被闻澈拦腰抱了回来。元蘅觉得痒,笑着就要躲,谁知却被他结结实实地抱了个满,一同睡回到榻上。

    他是真的倦极了,此刻精神一松,意识也跟着开始涣散,咕哝着:“陪我睡会儿,别走。”

    元蘅轻拍了他的手,告诫道:“此刻天大亮了,府中人见我没起身要生疑心的!”

    闻澈的唇紧贴着她的后颈,均匀的呼吸使得结实的胸膛起伏,引得她浑身骨头都酥麻了。

    见他分毫都听不进去,元蘅也只得顺着他。伸手轻碰了他高挺的鼻梁,她在心里叹着——果真是美色误人。

    “回来的时候途径了肃州,我那弟弟闻澄留我吃酒。我虽未多停留,但隐约也听明白了些什么。你费周折朝他借粮,我瞧着他不情愿。肃州的确靠田吃饭,但如今也确实拮据。衍州需要长远的供应,它不一定合适。怎么不找我?”闻澈抚摸着她的耳垂,声音也闷。

    本没打算跟闻澈提这些事。

    毕竟江朔棘手的事亦是一大堆,衍州的麻烦怎么也不该扰了他。

    元蘅被他压在了身下细吻,露出的一截皓腕被攥紧,抵在床褥上,任由她抓出一道皱痕来。

    “且不说凌州地远往来麻烦,中间也难免有变数,此路必走不通。还有就是,它……呃,你别……”

    汗津津的相贴,她的锁/骨处被咬出一个红痕。这人要问话,却不给她好好答的间隙。他痴迷于在这种事上的掌控和霸道,要看她在自己的轻揉间碎成粉末,融进碧波,一圈圈地荡漾。

    “……总之不合适。如今衍州受灾最重,今年的收成注定是没有了。凌州还得供应数万江朔军的粮草,找你,找你又有何用?你能让江朔不必吃饭么?”

    那截手腕被攥得发白,元蘅有些痛,微微缩手想躲。可是这点避退落进闻澈眼中就全然变了味道。

    他抚着手中如温润玉石般的手腕,仿佛稍一用力就能捏碎了,但他舍不得如此,只将其攥牢了,听她齿缝里漫出细喘。

    “江朔天干,粮食收成一直都不好。所以起战事时,我先以我的封地为供应。但如今北成多地涝灾,江朔反而比过往都好。它也不失为一种法子。闻澄那里慢慢去谈,若是谈不拢,还有我。”

    闻澈将她鬓间汗湿的发拢向一侧,轻笑一声,“求求你了元蘅,把我放心上罢。”

    “你实在,欺人太甚……”

    分明已经欺负到人头上了,言语间还在装可怜。不知道的以为他被人如何辜负了。

    凉风拂动床帐,刺眼的光落在元蘅的眉眼上。她有些心慌,想起身。可是闻澈却寻着那片光斑继续轻吻。湿润而温热的痕迹熨帖着人。

    “肃王为何要跟你提衍州的事?”

    元蘅觉得哪里不对。

    闻澈道:“现下没人不知道我是你元蘅的人了。”

    元蘅:“……赖谁?”

    闻澈闷在她颈间笑,笑里藏着满意:“赖我。元大人可要待我好,何时娶我回府?”

    在诏狱中冰水都泼不坏的人,此刻在他炙烫的掌心里化为了春水柔波。元蘅揪着他的衣襟将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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