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才找到大人您的。知晓大人缺粮,下官能帮。但是真的需要借兵一用。如若不然,被城外的陆氏之兵围着,怎能安睡?” 若非逼至绝境,崔志也不敢在这里说这种话,毕竟透到旁人耳中,他才真是活不成了。 “纪央城的兵有异动,启都就没任何反应?” 崔志摇了摇头:“现今下官真是无能为力了。这阵子是考核官员,下官本该入都述职的,但却在皇城外被越王殿下拦着了。后来下官与附近州府的官员互通书信,发觉都是如此。容下官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越王与陆氏联结姻亲,可真不是什么好事,保不齐要重现当年之乱了。” 也正是思及此处,崔志为了自保才需要兵力护身。 他就算说得再冠冕堂皇,再为燕宁百姓着想,元蘅也知道此事他是存着私心的,追根究底是为了保全自己。若真是出了乱子,他也不至于只有一条死路。 这桩生意不做白不做,本就是利益相合之事,无论怎么看衍州都不会吃亏。 元蘅啜饮了一口清茶,清了清嗓子,道:“此事我本官可以答应,但是不能动用江朔的兵力。” 崔志慌了:“大人此言何意?” 元蘅道:“江朔的兵力是为了镇守疆境,震慑赤柘的,怎可随意挪用?即便只是其中一部分,若是风声传到赤柘的耳朵里,难保不会给他们可乘之机。陆从渊与赤柘不清白,届时若是里应外合,别说燕宁,整个北成都要送葬了。所以我说,江朔的兵,一个都不能动,更不能因为这件事去分凌王殿下的心,若是出了岔子,你担得起责任?” 说得也有道理。 但是崔志还是悬着一颗心。 元蘅道:“崔大人不必忧心,此事本官既答应了你,便一定会拿出足够交换,足够令你满意的东西。本官可以分出一支燕云军驻守燕宁,成为燕宁的守城之兵。” 崔志以为自己耳朵坏了,此等好事他做梦都不敢想。 “可是燕云军不是不能随意离开衍州么?” 元蘅轻笑道:“不是崔大人说的,如今启都什么消息都传不进去么?陛下要本官知燕云军务,自然就掌全权,这种决定还是做得起的。若是陆氏将此事告知了陛下,你被传召入宫了,那不正好可以将陆氏的罪状一一告发了?” 进退咸宜的法子。 崔志欣喜若狂,离座掀袍跪在了元蘅的跟前:“下官谢大人!” 元蘅将他扶了起来:“这是什么生疏的话,衍州也要仰仗崔大人呢。是共赢,就不必说什么谢与不谢的。” 崔志被送下去歇息了。 漱玉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忧虑道:“虽说衍州缺粮,但是将燕云军分出一支派去燕宁,此举太过于冒险了罢?姑娘,这生意赔本了!” 元蘅的目光还在崔志离去时的门口处,缓缓收回来后看向漱玉,道:“不赔本,此举正是借东风。你没听到如今的启都有异么?外祖和表哥还在那里,十二卫还在那里,如今却没有一封信写回来……若真的出了何事,衍州鞭长莫及,届时不是要陆氏胡作非为了么?我就是要将燕云军的手臂伸过去,好好看一看陆从渊在搞什么幺蛾子。或许日后,我们还要倚仗这一支分去的兵力行事呢。” 议事到现在,她有些渴,才去碰杯盏,忽地想起闻澈还在府外被她晾着。 她故作冷淡道:“他呢?” 漱玉明白是在说闻澈,如实答了:“你不让他进门,他就还在府外站着呢,整个后晌他都没动。究竟发生了何事,你与殿下怎么就闹别扭了?” 哪里是闹别扭呢…… 元蘅从木施上摘了件披风走了出去。 推开门,对上闻澈清亮泛红的双眸时,她心软了。 这个骗子。 她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绪,只是不想理他,只是想静一静。可是闻澈不声不响地守在门口,又是一记柔软的重击。 闻澈的眼眶湿了,看着像是一只可怜的弃犬。 元蘅走过去将披风给他裹上,认真地给他系着带子。才系了一半,她的手被闻澈握住了,温热的手心贴着她的手背,缓缓收紧。 闻澈的嗓音很低很哑:“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也才想起来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