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小美工刀,然后见到客人沉默。 客人自动排除了美工刀,问:“这三把刀哪把最硬?” “你问的是哪把刀最好用吗?我这些刀都是市面上最新的不锈钢,都很好用。做菜什么的你就买菜刀吧,如果是砍骨头什么的可以买剔骨刀砍骨刀这两把。” 一听到“砍骨头”这个字眼,客人把头看向剔骨刀和砍骨刀。 店主心里发毛。 那个客人把两把刀各自拿起来端详了一下,最后选了剔骨刀,因为它比砍骨刀轻一点,灵活性更高。 付好钱,余清韵走了。 “真是恐怖,”店主莫名被搞得发毛,“怎么感觉像是要行凶。” 算了,也有可能人家要做排骨汤。 余清韵又去其他店里买了换洗的贴身衣物,香皂之类的,最后订了张去往小灵山空相寺的车票。 据说是一家非常灵验的寺庙,香火旺盛,只是寺庙在山里头,水迢迢路遥遥,所以只能坐公交车去。 到了上车时间,她前面走着一对情侣。 潘妮挽着柳南风,笑颜如花:“听说寺庙挺灵的,到时候我们去求个姻缘签!” “带好换洗衣物了吗?寺庙有点远,我们要在那里住上一晚,等到第二天的班车到了才能离开。” “早就好了,我记得着呢。”潘妮说。 忽然身后的背包被碰了碰,一道女声说:“你的东西掉了。” 潘妮转头,看到一个戴着帽兜的蒙面女人,女人伸出手,双手修长,指甲莹润光泽。 手上是一包纸巾。 潘妮摸了摸口袋,果然没了,她赶紧接过纸巾:“谢谢啊。” 女人没再说话,点头认了潘妮的谢意后先上了巴士。 潘妮拉着柳南风随后进去,看到女人坐在了巴士最后一排的里面。 潘妮只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那个女人坐的位置很巧妙,可以把上下巴士的人都尽收眼底。 余清韵坐好,车上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有抱着小孩的中年女人,大肚便便的中年男子,还有刚才那对情侣,陆陆续续加起来大概有十几个人。 她心跳微鼓,感觉到一丝凉意,寒毛竖起。 这是她预警的征兆。 车上每个人看起来都正常极了,刚才那对情侣坐在她左前方,女生在余清韵入座时看了她一眼。 为什么要看她?那个女生就是她要防备的对象吗?女生是人是鬼? 有个红毛青年上了车,还没走几步,烟味弥漫,余清韵看了他一眼。 又或者是这个混混? 这个混混是个未成年,上车很匆忙,面容凶恶又憔悴,脸上和胳膊上都有伤,青紫红肿,甚至有些地方还有划伤,能看出结痂了。 双眼有血丝,手指夹香烟。 看来烟味来源于此。 一看就是前些日子刚打架不久的街头混混,不像个好人。 没等司机提醒,他又和司机打了声招呼,下车把香烟丢了,然后再上来。竟然意外的好素质。 余清韵坐在最后面最右边的座位,他坐在余清韵的最左边,看起来魂不守舍又有些瑟缩。 检票员检票结束后,司机启动车子。 公交车顶上的电风扇呼呼吹动着,许久没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冒出来,余清韵渐渐放松下来。车内人都因为这长途的时间而陷入睡眠。 等到余清韵睡饱,睁着眼睛瞧着窗外景色。 公交车此刻已经上了山,道路两旁的树枝叶茂密,阳光洒下来却被硬生生地遮住大半,看不清树林深处。 公交车的行驶声占据了她的耳朵,余清韵并没有听到山野间的鸟声。 “呜呜呜”一道尖利的婴儿啼哭声在车内响起。 “别哭别哭,睡觉觉,呼呼呼,乖。”母亲轻声哄着婴儿。 就像一个开关似的,车内的人们全部醒了。 “啊啊啊”婴儿声音越发大声,似乎要把自己的喉咙给喊撕裂。 破碎的哭喊声,人们熟视无睹,只有少部分人向母亲投去不满的眼光。 余清韵也朝那位母亲和婴儿看去,车子中间有个过道,那位母亲就在过道的另一边座位,她坐的比余清韵前面一点。 余清韵看不到婴儿,只能看见母亲低头地轻哄婴儿,脸庞被阴影笼罩,模糊不清。 婴儿的声音慢慢弱了下来。 余清韵收回目光,望着窗外昏暗隐秘的树林,不知为何,心头渐渐不安。 那股不安盘旋在心中,让她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跳的很大声,几乎都要盖过车子行驶的声音。 这不正常。余清韵心想。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