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戾气,但现在他眉眼间的戾气在慢慢消散。 最后小僧人化为星星点点,随风消散,只留最后的声音回荡。 “多谢施主,是我入障了。” — 再次醒来,余清韵是被惊醒的。 她一睁眼,入目就是房间里白花花的天花板,天色黑沉,白色也都变成了灰色。 身上完好无损,她还活着。 余清韵喘着粗气,头晕乎乎的,她感觉额头上压着个什么东西,手一摸,不知是谁放的湿毛巾。 她这是,发烧了? 余清韵拿开毛巾,把毛巾放入床头柜边的水盆里,然后扶着床沿慢慢直起身子。 夜间凉风习习,通过窗户吹进屋内,余清韵被冷到打了个哆嗦。 生病时的身体感知真的和平常不太一样。 她翻找着背包,看到最底部被背心包裹着的风霁月头颅,拿出手机查看时间。 凌晨2:57。 余清韵走到门口,听着门外的动静,很宁静,也很自然。 窗外蝉鸣不断,那是自然的乡野气息。 余清韵又走到角落看着那个小石像,没有在上面感觉到任何的怨气。 她这是,逃脱了? 余清韵站在原地,感觉一切就像在做梦一样。 她走回床边,上床,继续躺着,合着睡意,进入梦乡。 她好困,身体无力,精神疲乏。 — 距离他们逃脱夜晚的寺庙已经过了一天半。 今天是第二天白天,潘妮进入余清韵的房间给她换敷毛巾。 余清韵身体滚烫,一直不醒,明明其他人也发烧,但现在都好了,可余清韵就是一直发烧。 “余姐啥时候能醒啊。”陈杰看了一眼紧闭双眼的余清韵,然后看向窗外。 自从那晚摆脱之后,寺庙的雨就停了。 窗外是一颗颗枝繁叶茂的大树,阳光之下,生机勃勃,鸟儿在叽叽喳喳地叫着,让陈杰恍如隔世。 他第一次发现这样的景色多么美好宁静。 “不懂。而且她一直不醒,进食营养也是一个问题。”潘妮说。 门外响起敲门声。 陈杰头也不回地说:“进来就行了,不用敲门。” “不是,”李仁贵推开门身处一个头,“警察来了。” 他身后,两名警察身穿制服。 潘妮和陈杰互看一眼,然后走出去。 警察带着他们来到客房住楼的客厅。 除了余清韵,柳南风,刘思华,李仁贵,陈杰和潘妮都都坐在椅子上,一个警察询问他们情况,另一个警察带着执法仪,拿着纸笔做记录。 他们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掩去了晚上的经历,然后如实回答了在寺庙的所见所闻还有他们这几天的行动轨迹。 问完之后,警察问他们:“你们还有一个同伴呢。” 陈杰说:“叔叔,她发烧了,到现在还没好。” 警察说:“我听说你们昨天都一起发烧了?” 陈杰说:“嗯。” 警察说:“那你们在发烧之前都有些什么共同的集体活动吗?” 陈杰说:“呃,一起吃过饭吧。” 警察点点头,另一个警察一直埋头写着东西。 “警察同志,”柳南风问,“你们是觉得这饭菜或者水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警察说:“别乱猜想,我们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就好。” 见警察滴水不露,五人也不好妨碍执法。 问完之后,警察最后说:“能不能带我们去看看你们的那位同伴?” 他们当然只能说好,然后带两名警察进了屋。 一进屋,潘妮就拿下余清韵额头上的毛巾又放进水盆里然后拿起拧了拧,柳南风去换水盆里的水,刘思华摸了摸余清韵的额头,陈杰去调整窗户的开放程度,李仁贵画蛇添足般地帮余清韵捻了捻被子。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