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后面的余清韵眉眼没有任何的情绪表露,她墨沉沉的眼珠子瞥了一眼这个皮夹上的信息,又看了一眼旁边那个年轻的男人,没有说话。 中年警察对那个年轻男人说:“小陈,拿出来给余小姐看看。” 余小姐?看来他们是对她做过调查了?还是说酒店服务人员给的入住信息里面有她的名字而已。 那位名叫小陈的警察也给了余清韵查看他皮夹上的警号和图像,表明自己的身份。 余清韵自然地点点头,一副要在门口这里和他们交谈的意思。 中年警察说:“余小姐,要不我们还是进去谈吧,有些事这里不方便说。” 余清韵的房间是李仁贵和陈杰背着她来酒店订的,房间里有些凌乱。 最主要的还是陈杰帮余清韵拆开了她手臂上的一堆绷带,绷带上有着大片红褐色干涸的血迹和黑色的邪祟血液,散落在洁净的地板上。 余清韵换下的短袖扔在床头柜的台灯罩上,黑色的还好,看不清上面的血迹。地上换下来的灰色裤子上就有的暗色的渍迹。整套衣物和绷带都散发着腥臭味。 余清韵其实从一开始就仔细观察了这两个陌生男人的神情,他们脸上没有表露出任何的情绪,滴水不露。 他们开口之后,余清韵虽然表面上平静无比,再正常不过的,但是心底里转悠了好多个想法。 她很确信自己和陈杰,李仁贵醒来之后只是在阳台上看到了救护车,没有接触过莫立鹤。警察能过来找她谈莫立鹤的事,只能说明昨晚莫立鹤被救护车抬走以后并没有死,而是和警方透露了她的消息。 莫立鹤到底会和警察那边说什么?是说她是邪祟这一可笑又不科学的身份,还是说莫立鹤半夜受伤被救护车抬走和她有关。 余清韵没有在第一时间内答应两位警察的话。 “余小姐,你这是不方便吗?”中年警察问。 余清韵眼睛微动,移到他身上,笑着说:“可以进来,只是女生的房间可能会有些东西。麻烦你们在外面等一下,我收拾一下房间里的东西。” 中年警察理解地点点头。 余清韵关上门,把地上的绷带,裤子,台灯灯罩上的短袖都捡起来,思索了一下,把这些东西都用李仁贵包药品的塑料袋装起来,绑紧,扔到床铺底下。 之后又把这些拿出来的药品全部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房间里一直门窗关闭,开着空调,余清韵又把落地窗打开,窗帘全部拉开,阳光铺满整间卧室,把已经差不多习惯黑夜的余清韵双眼弄得刺痛,她不自觉地流下生理性的泪水。 泪水不停的流,流了挺多的,连余清韵自己都被吓到了。 她抽出床头柜上的一张纸抹了抹眼泪,然后把纸巾放入裤子口袋里。 自从昨晚过后,她发现自己不近视了,但是最近眼睛非常的敏感。 余清韵打开酒店里的风扇,吹走室内点点腥臭味。 过了几分钟,余清韵才关掉电风扇,拉上落地窗,把一半的窗帘拉上,保证她的床铺处于阴影之下。 房间内的光线暗了一点,余清韵的眼睛好受了不少。 确认房间里再没有什么可疑奇怪的东西和气味以后,余清韵走去玄关处,打开房门。 门外只站着两名便衣警察,刚才的酒店工作人员已经离开了。 他们一起进入了余清韵的房间内,坐在床尾的小沙发上,余清韵坐在自己床边。 小沙发正好被阳光照射,白绒绒的毛毯铺在沙发上,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带了亮光似的。 而余清韵则站在了黑暗阴影处,墨发垂散,更让人捉摸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