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可原,而且看到之后,发现自己上不去,他们估计会更加绝望。 心跳渐渐加速,余清韵只是以为自己在紧张。 这样想着,余清韵的肩膀突然被拍了拍。 一股阴寒发毛的恐惧感爬上余清韵的大脑皮层。 谁在背后拍她? 余清韵机械性地转身,屋内的其他人也像是听到了什么动静,没有出声。 余清韵在血红头帕的底下看到了一双紫色的鞋子。 她从没见过这双鞋子,也不知道这个鞋子的主人是谁。 “颐莲,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也不跟为娘说一声,这里现在还不是你该来的时候。” 面前的女人出声,声音一下抬高一下降低。 余清韵发现自己没有第一时间被攻击,松了口气,静默不语,没有其他动作。 “我知道你是想来这里选一下到时候要用的牲畜,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面前自称是她娘亲的东西说,“明天,等明天伪娘就带你赖挑,今天不是挑牲畜的好日子。” 余清韵听到了身后门里面那几个人的呼吸声变得更大了些,似乎还有人叹了气。 余清韵点头。 “走吧,别在这里逗留了。”娘亲拉起余清韵的手腕,冰冷无比,余清韵觉得自己的手快要被冻僵了。 那名娘亲拉着她走回了自己房间,说:“既然已经看过你的郎婿,那就好好呆在屋里做做女红,明天才是挑选牲畜的日子。” 余清韵点头,娘亲走了。 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确认了周围真的没有其他东西之后,掀开了血红头帕,思考着该怎么办。 那个夫人说的牲畜应该就是被锁在屋子里的那些人了。 古时新娘嫁去男方家需要嫁妆,嫁妆不只有金银珠宝,也有鸡鸭牛羊牲畜。 那些活人被她挑中以后会跟着她嫁过去,那没有被挑中的会怎么样?会死。 而且她嫁过去了,她就不会死吗? 她也会死。 余清韵现在还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出嫁。 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在“明天”之前去到那个屋子里,去问问那些活人的情况。 她现在没了记忆,对这里陌生至极,那些活人可能是被抓进来的,他们知道的会比自己多。 余清韵看了一眼那个破了洞的纸糊窗户,用一个床单塞住那点洞。 余清韵戴好头帕过了一会儿,又重新打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 郑云庭是独生子,自小被娇生惯养长大的,学习成绩好,考上了优异大学,这一次的暑假,他和几个朋友约着来秦岭露营。 他们没有贸然地选择去秦岭深处露营,只是在外围的山上露营野炊,打算待个几天就走。 没想到第三天就出事了。 先是罗绮丽半夜出去小解后失踪,不见踪影,他们分散开来,其中一个人下山寻找信号报警,其他四人打着手电筒,满山地呼喊。 喊着喊着,郑云庭喊累了,他站在原地,手电筒发出孤零零的光线,打在丛林之中。 这个时候他发现,剩下四个人全都不见了。 没有呼喊,没有手电筒的光,满山似乎只剩下了他一人。 郑云庭回到了他们露营野炊的地方,所有人的行李,包裹和帐篷都在原地,火堆甚至还在燃烧着,有一个自热火锅还没被打开,“呼呼呼”地冒着热气。 “别恶作剧了,”郑云庭说,“这并不好玩,都出来。” 周围仍然没有其他奇怪的动静。 “我说了,我不喜欢恶作剧,我是认真的。”郑云庭压抑着害怕和怒火吼道。 周围因为他高声的怒吼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 “谁?”郑云庭放轻了声音,问出这一句话后没有再发出其他的声音了。 因为他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这一次不是恶作剧。 郑云庭轻手轻脚地蹲下躲在自己帐篷里寻找掩体,害怕自己暴露自己的位置。 周围窸窸窣窣的声音更大了,就好像周围全是东西。 这天夜里,秦岭森林里的东西终于对郑云庭露出了真面目。 被掀开的帐篷门帘,躲在里面的郑云庭看到了帐篷外争前恐后探着脑袋想要进来的它们。 之后郑云庭就晕了过去,再次醒来,除了那个下山报警的朋友不在以外,消失的四个人都在身边。 三男两女,他们全都被困在了一个漆黑的房子里,不见天日,每天只有大门被打开,有食物和水被送进来。 一开始所有人都不敢吃这些东西,谁知道这些东西究竟是真的食物还是其他东西。 但是时间一久,要饿死了,谁也顾不上是不是真的食物了,有吃的就不错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