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当然是来寻你的。颐小姐消失这么久,府上所有人可都急坏了。” 这话一说出来,余清韵就知道那群邪祟全都在找自己了。 “你为什么要背对我?”看着他背对自己,搞得余清韵自己也不敢往后转了,就怕一回头看到乌泱泱一大群邪祟在背后盯着自己。 她现在没有血红头帕,不能见邪祟。 至于这个青年,他比较特殊。 谁知面前的青年,轻轻一笑,慢条斯理地说:“颐小姐好歹也是要出嫁的人,刚才进了水,在下见到了恐怕不太好,有损小姐清誉。” 这几句不紧不慢的话成功让余清韵拳头硬了。 自己的失忆都是他造成的,他还想要从自己手上拿走一个东西,现在双方都有点心知肚明了,还在这里和她玩角色扮演。 余清韵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你叫什么名字?” 青年说:“风霁月。光风霁月的风霁月。” 人模狗样。 得到了他的名字,余清韵转身就走,一路上用袖子掩饰住自己的脸部,竖起耳朵仔细注意着四周的声音。 有好几次她都听见了周围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有好几道,交叉繁乱,人数很多,却没有任何一个人在交谈。 她一路上要么躲在花园的草丛里,要么躲在假山身后做掩体,有惊无险回到了自己房间。 回到房间后,地上被打翻的粥和一地的碗碎片已经消失,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那群邪祟打扫干净的。 余清韵看向自己的圆桌。 红木圆桌上,五个盘子仍旧摆放在上面,罗琦丽死死看着圆桌旁边的女人。 不同的是,这五个盘子被摆在了余清韵的对面,另一边的圆桌上不知何时放着一个湿漉漉的血红头帕。 是余清韵原本落水以后消失不见的血红头帕。 看来是那群帮手在自己回来之前就把血红头帕放回来了。 头帕还湿漉漉的,有不少的水在圆桌上堆积着,要是余清韵早来一点或许就能跟他们碰上面了,余清韵有点可惜。 不过他们不跟自己碰面肯定是有疑虑的,毕竟风霁月一直在盯着自己。 余清韵用手把血红头帕拧了拧,放在一边,看到了屏风后面出现了一点东西。 她心下开始变得凝重。 这屋子里还有人? 匕首拿在手中,余清韵轻手轻脚地慢慢靠近这个五人屏风。 走近之后她才发现屏风上面五个人影变了。 原先是三个人影站在屏风中央,下面两边的角落各自藏着两个人影在暗中注视。现在屏风中间只站了一个人影,四个人影分别站在四个角落里。 这是什么意思? 余清韵绕过屏风,喉头不由自主地滑动了一下。 快速绕过屏风,举起匕首,结果看到了屏风后面的东西。 余清韵一愣,匕首放了下来。 面前放着一个木桶,木桶放在红艳艳的毯子上,里面盛满了水,滚烫的热气不断蒸腾向上。 余清韵脱下了那身湿漉漉的红色嫁衣,进入木桶洗了个澡。 之后她□□着想要直接用床上的被子擦拭身体,一拿起杯子就看到被子下的黑色衣物。 贴身衣物,黑色的短袖,长裤,还有包裹着手臂的黑色护腕。 余清韵把这些衣服全部穿了上去,又去圆桌拿回自己的血红头帕,头帕刚一拿走,离开桌面,桌面上又重新浮现出了熟悉的血渍。 【午夜出嫁,拿镜探轿】 【亲朋闹喜,不哭不叫】 【红帘撩开,喜鞋要娇】 【一定要记住!】 这几个血渍一一浮现,随后消失了。 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在提醒自己今晚出嫁的注意事项吗?余清韵感觉到这些跟她今晚要面对的杀机有关。 看来今晚的出嫁并不顺利。 余清韵心上的压力更加大了,桌上的罗琦丽似笑非笑地一直看着她,已经放置了一段时间的皮肉似乎腐烂得更加严重了。 她在屋上等到了天黑。 没有火源,余清韵没有点上屋里唯一一根白色蜡烛。 漆黑的房屋最后是被屋外的一点火光给照亮的。 余清韵早就戴好了血红头帕,穿着自己的一声黑色衣服,坐在圆桌上,面对着罗琦丽。 她听到了房屋外的一个个脚步声,随之而来的是血红头帕低端微微被照亮的圆桌边沿。 “扣扣扣” 门外响起敲门声,邪祟已经在外头等她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