驶。 他们一路走着,最后终于见到停下来的大卡车。 卡车停在路边,驾驶卡车的男人从车上下来,又打开后面的车门,牵出几只牛,分给旁边几户人家。 那几户人家笑着用绳子拴住这几只牛,然后拿出现金递给男人,男人接过现金,自己不知从哪里又掏出一个小本子进行登记。 程怀准将镜头对准车上的牛和猪。 镜头里,光线昏暗,最下面一层的每一头牛都睁着牛眼,长而弯的犄角,每一头牛都不算是成年牛,好几头牛看向镜头,牛脸上的肌肉时不时抽搐。 有点像是发狂的前兆。程怀准的脑海里突然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他吓了一跳,转移镜头。 乔伊伊几人上前,“阿叔,你好啊。” 递钱的那几户人家也许是第一次见寨子有人会过来,有些诧异,脸色奇怪,看了一眼那个男人,就拉着自己的牛走回家。 男人看见乔伊伊四人过来,有些不耐烦,“有什么事吗?” 乔伊伊笑着,给他塞了一张红色钞票,“阿叔,我们是外地来想过鼓藏节的游客,我看你这卡车上动物挺多的,都是节日要用到的祭品吗?能不能给我们介绍介绍?” 男人接到红色钞票,脸色好了不少,笑了笑,说:“对,我这车上都是节日要用到祭祀的猪牛羊。” “我们今年要过的是‘审牛’仪式,所以牛必不可少,今年呢要办十四天,你们有些不凑巧,现在已经是第十天了,都到末尾了。” 乔伊伊接着追问:“那后面还有什么仪式吗?” “有,最后一天晚上,我们准备进行祭鼓仪式。”男人像是想到什么,脸上笑容更盛。 乔伊伊若有所思,“谢谢叔,那请问花婶家怎么走啊?” “花婶?”男人说,“你们四个是住花婶家吗?也对,她家家今年本来要搞个民宿什么的。” “你们顺着左边这条小道走,走过两个岔路口,再右拐就能看见花婶家了,花婶家做了招牌的,不用担心找不到哪家会是花婶家。”男人说。 乔伊伊几人谢过男人,然后向左走,进入小道。 左右两边的土黄色墙体上时不时长出两三个不知名藤类植物攀附着,还有壁虎在上面,粗糙的墙面让人忍不住怀疑是否下完一场大雨就会坍塌。 他们进入小道以后,或许是两边墙体过高,挡住些许光线,周围稍稍变暗。 乡村特有的植物幽香萦绕在鼻尖,散去不少刚才卡车附近闻到的动物味。 沈清想着刚才牵走那几头牛的人家离开时看向他们的奇怪目光,还有村口那几位怪异的婆婆,忍不住回头往后看。 她微微抬头,越过后面程怀准和黄率,透过间隙,看向大道。 那个本该早就上车离开的男人,一直站在小道口处,笑着看他们离开。 触及男人的目光,沈清扭头继续行走。 这个寨子里给她的感觉真的太奇怪了。 沈清把自己的感觉说给乔伊伊听。 乔伊伊听了,往后看,后面早已经没有男人和卡车的踪影。 她抿着唇:“我也觉得很奇怪。” 程怀准说:“但是不管怎么样,我们接着录就是了。” 黄率说:“对,早点录完就早点走,咱们少生事端就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