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儿感到悲哀,也为这个世上千千万万被重男轻女的封建思想裹挟的女子们感到悲哀。 从来就没有人看轻我们,看轻我们的从来就是我们自己。连女人都觉得女人这辈子只该在厅堂那一亩三分田的话,谁又能拯救她们? “闭嘴!你们这些无知妇孺懂什么?都滚出我家。”林新虽然没有再做噩梦,但情绪却愈来愈不稳,稍微有一些事就容易大喜大悲。 “她们也只是替我们着急,你别生气。”我反过来宽慰她。 家里一大帮亲戚被他吓得不轻,一句话也不敢说地看着他,俩个孩子躲在自己母亲怀里大哭,整个客厅就听见孩子的哭声。 我抓了一把糖给孩子,“不哭不哭,叔叔不是故意的。他就是昨天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太累了,没休息好。” 说着我将他推回了房间,林新也回过神来,关上房门神情尴尬的对我说,“我只是怕她们让你受委屈。” 我摇摇头,“我没事,真的。” 林新见我精神萎靡,以为我说反话,抱着我躺下,“对不起,你放心,最多待两天我们就走。” 我知道他急着离开并不是真的为了我,他比谁都厌恶这个地方、这些亲戚,在见过外面的繁华后,他对这个小县城再也没了任何感情,好不容易能够逃离,谁愿意回来。他要的是更上一层楼,他想接触的是有权有势的大人物。而回来这里,面对狭隘粗鄙的亲戚们,面对一辈子没见过世面,谈话永远都离不开米面酱醋的父母,他只会觉得难堪和自卑。如果可以,他大概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这些人,回到这个地方。 其实我早该发现的,他是这么一个无情又势利的人。 直到大年初五范范都还没任何消息,宋成杰那边能查到的就是她去了一个偏僻的山村,接着就没了任何踪迹,他也在帮我联系那边的派出所一起找人。 回到杭城后,林新开始拜访客户,我却开车回到曾经我的老家,那是离杭城两个小时车程的一个农村。这些年发展新农村,家家都造了新楼房,还有超市和小菜场,宛如一个袖珍城市,什么都有。 只有我们家,依然是曾经的旧楼房,在这座充满了现代化的村子里,显然那么的突兀。院子里种的桃树几十年如一日的守在这里,那是我父亲离开的第二天,我母亲和我亲手种下的。 “囡囡,你爸爸走了,以后就让这棵树陪着你,你就当它是你爸爸。” 可是两年后,我母亲就带我离开了这里,我知道她不喜欢这个伤心地,只有每年冬至祭祖的时候才会回来。 邻居大婶看见我家的门开着,拿着一些吃食过来,热情地与我打招呼。 “哎呀,这不是筝筝么,这么大了。你都好多年没回来了吧?对了,你妈呢?” “我妈没有回来。” “没回来啊。”她似乎有些失望,我好奇的看着她,“怎么了?您找我妈有事吗?” 她想了想说,“也没什么事,和你说应该也可以的。就是年前有一个人来你家找人,说是要找你爸爸。我也不知道那个人底细,就没敢告诉她你爸爸失踪好多年了,让她留下了一个电话号码。” 她拿出手机将保存下的手机号码报给我,我将号码记了下来,是外省的。 “是男的女的?多大年纪?她有没有留下什么话?” “是个年轻小伙子,应该和你差不多年纪。也没说什么,只说如果你们回来的话,希望可以联系他。” 年轻小伙子?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我爸的私生子,他离家出走那么多年,在外面又有了一个孩子也很正常。可不正常的是,这个人怎么会到这里来找爸爸。 晚上看着手机号码,我始终没法下决心该不该去联系他。范范的电话却在这个时候打了进来。 “你总算联系我了,这么多天,你到底去哪里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