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默,他继续说:“她说,从小到大你什么都比她优秀,她要很努力才能得到的东西,你轻轻松松就可以获得。她嫉妒你,所以不想你成为她的家人,再来和她分享家人的爱。” 我瞬间红了眼眶,“她真的这么说?那她知不知道,从小到大我有多羡慕她啊?” “她羡慕你聪明,你羡慕她家庭和睦,你们这对朋友,一直很别扭,互相羡慕互相嫉妒,却又谁也离不开谁。在你结婚的前一晚,沈瑜哭的很伤心,她来找过我,她说她后悔了,她不想你嫁给别人,让我去把你抢回来。”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这个傻子。” “如果她知道你现在过的这么不幸福,她一定会很难过的。” “她不会知道了,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你。沈衡光,我真的很佩服你,你怎么还能如此轻描淡写的坐在这里说着沈瑜,你就一点也不内疚,不后悔,不难过吗?” 他苦笑,继续喝酒,“你怎么知道我不内疚不后悔?我每时每刻都在恨自己,可是一步错步步错,我已经回不了头了,你知道吗?为了晟阳,我付出了那么多,你叫我怎么甘心说放弃就放弃?” “多行不义必自毙。” 这时冯清亲自给我们上菜,担忧地看了一眼沈衡光,对我说:“他这个人心不坏的,就是有时候做事情不计后果,你不要怪他。” 我摇摇头,“你去忙吧,我不会为难他的。” 冯清忧心忡忡地看着我们,最后还是进了厨房忙乎,我嘲讽道:“不管你做过什么事,在她眼里,你始终还是那个心地善良地少年。你很幸运,能够有这样地一个知己。” 他却摇头,“她不是我知己,我不配。我只是想帮她而已,可她却不需要。她宁愿过清贫的生活,也不要嗟来之食,我配不上她。” “你还挺有自知之明的么。”我戴上手套开始剥龙虾。 “我很孤独,筝筝,来晟阳帮我吧。只要我们俩联手,董事会那些老家伙都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我大笑,“你可真会开玩笑。” “我知道林新要回国了,我能帮你一起对付他,我能让孟晓磊不再插手这件事,你信不信?” “你为什么总是问我信不信?我不会帮你,也不需要你帮我,沈衡光,我们能够这样坐在一起吃东西,已经是我最大的极限了。” 他仰天大笑,接着将手中的酒瓶狠狠仍在地上,“我后悔,我真的后悔,可我不会放手的。”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后悔了,但我确定我绝对不会放过他。 林新回国那天汪楚楚果然去了机场,不但如此,我还安排了一众媒体迎接他。两个人被媒体围着,一个又一个犀利的问题让林新情绪再次失控。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用药,用镇静剂,即便曾经没有病,可现在却无法保证他是一个正常人。在他被记者围着不知所措的时候,汪亚森推开所有的记者,我走向林新抱住了他。 “我来接你回家,别怕,我带你回去。” 汪楚楚却不罢休,“不,林新不能跟你走!” 林新听见汪楚楚的声音更紧张了,“筝筝,带我走,快带我走。” 汪亚森和陈思挡住了汪楚楚,我对几位记者说:“诸位,我知道你们也是混口饭吃,写一篇新闻不容易。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我们之间的事,你们可以联系我的助理,她会安排时间让你们做个专访。可是我先生现在情况真的很糟糕,求各位高抬贵手,放我们一条生路。” 陈思忙接上,“各位想要采访梁总和林总的可以联系我,我会给你们安排。” 大家终于让开,汪楚楚依然还在大喊大叫,连孟晓磊都看不下去,拉住了她,“汪小姐请自重!” 上了车,林新总算清醒了一些,汪亚森开车,陈思坐在副驾驶,林新坐在我和孟晓磊中间。 孟晓磊意味深长说:“梁总真的很厉害,我甘拜下风。” “孟律师谬赞,还要感谢孟律师将我丈夫接回来呢。” 他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笑了笑道:“梁总不用谢我,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筝筝,我听孟律师说你要把房子车子都卖了?公司也申请破产了?”林新终于回过神来,问我。 我笑了笑,“公司的情况你应该很清楚,没有新的投资进来,他撑不了多久的。” “那也没到破产的地步啊!”林新大喊,记着捧住自己的头,嘀咕道:“头好痛。” “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