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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过,一声不吭的也离开了。

    她没有只言片语,但在宋修文看来,这目不斜视并迤迤然离开的从容姿态,完全就是把他当成了毫不起眼的垃圾,饱含了极大的羞辱,极具杀伤力。

    宋修文趴在地上,捏紧拳头愤然地锤了两下楼梯板。

    “驸马!驸马没事吧?”事情发展得太快,小厮好难才回过神来,他急急忙忙地将人扶起来,又战战兢兢地压低了声音,在宋修文耳边说道,“不好了驸马,小人刚才看到长公主身边的夏荷了,长公主估计已经知道您和沈夫人纠缠了,回去怕是又要发大火呢。”

    身上本来就不舒服,再听到长公主三个字,宋修文就更来气了,家里头的那个母老虎见天儿地盯着他,简直让人烦不胜烦,说起来,若非沈云西当初不识好歹拒绝他,他也不会逞一时之气,神志不清地和福昌长公主那个妒妇成了好事!

    当了所谓的驸马后,他被剥了官职领个闲缺不说,还天天被元福昌管束,干什么都得偷偷摸摸的遮掩,没一点痛快。

    偏偏那是长公主,皇帝最小的亲妹妹,打不得骂不得说不得,他压根儿拿她没办法,平日里还得尽心哄着,实在憋屈得不行!

    “知道就知道,是沈氏缠着我,又不是我缠着她,我不愿理会她的纠缠,还被她恼羞成怒踹了一脚。”

    宋修文咬牙切齿的一瘸一拐地走了两步,指着衣裳上的印记,又指了指脖子上的簪印子,压抑着怒气冷笑,“这就是证据!”

    小厮见他气得狠了,忙讨好地说道:“驸马急智。”说完,马不停蹄地扶着宋修文找大夫去了。

    第16章

    ◎我写的是纪实文学◎

    沈云西出了酒楼就打道回府了。

    回程路上,荷珠在马车窗边往外面啐了一口,吐气骂道:“不长脸皮的下作东西,就该把他一身骨头都摔断了才好,叫他动手动脚!”她抚了抚心口,才又笑了对沈云西说:“小姐踹得好,那种下流种子,话是说不通的,就得利落地收拾了。”

    沈云西低头用水擦拭自己的手,“仙临居里的梯子一节一节的太短了,摔不残的。”

    她音调平平的言语中不乏可惜。在末世里,敢莫名其妙就来扯她,她准得真给他来一刀,把他腰子都给捅烂了。

    沈云西沉思,下次出门还是多带把刀吧,簪子还是不如刀子顺手,所谓的皇城底下其实也不是那么的和平。

    竹珍的关注点不同,“那两个侍卫该换了,一点也不中用,咱们脱不得身,他们就光站在底下看戏呢。”

    她又担心,“宋驸马遭了这一回罪,后头怕是不会消停,文人的笔杆子嘴皮子可厉害得很呐。”

    竹珍总是这样思虑周全,爱操心。

    沈云西不急不忙,细语说道:“我不也是半个文人吗。我的话本子也挺厉害的,可不一定会输给他。”

    荷珠和竹珍互相看了看,齐齐惊讶地“啊”了一声。

    ..

    沈云西和宋修文太子等人都相继走了,仙临居重归于安寂,殷白夜目睹完全程,不由咋舌,“这沈夫人的运道怪是不好的。”遇上的男人一个两个的没一个好东西。

    太子就不说了,前脚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恩恩爱爱,后脚就立翻了脸来,现在居然还有脸若无其事地走出来。

    而后头嫁的这一个嘛,殷白夜偷悄悄地瞄了瞄自家表兄,更是白面黑心的。

    唉,美人怎么总是遇人渣。

    殷白夜胡思乱想,卫邵合上了窗坐回桌前,晏然饮茶。

    “表哥你是不是早知道太子在这里?”

    卫邵将茶盏放下,没有作答。但殷白夜看他神色便已明了了,他落座在卫邵对面,“表哥向来计出万全,总是成竹在胸。”

    一句话居然连用了两个成语,文盲殷白夜自觉学识渐长,语罢自得地扬了扬眉。

    他笑嘻嘻地说:“不过,真好奇表哥你算错的那一天。”

    记忆里他这位表哥从来都是这副温文尔雅的样子,便是幼时也比同龄人老成沉稳,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表哥大变脸色的模样呢,到时候肯定很有意思。

    卫邵在未下完的棋盘上落下一白子,笑道,“我这身体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不能如你所愿。”

    殷白夜笑容一滞,忙直起身安慰说:“姑母和父亲祖父他们一直在想办法,表哥身上的毒总能解开的,大夫不都说这些日M.xIap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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