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母。 论血亲,子女这种东西他多的是,不够还能再生,但亲妹却实打实的就这一个,还是他亲手带大的,再加上元福昌又惯会投他所好,他自也是越加爱护。 “福昌还小,又生性单纯,若非奸人谗言,又怎么会一时行差踏错。这是驸马的大过错。传朕口谕,福昌长公主闭门自省不得出,驸马杖十,卸职,并着其亲至国公府负荆请罪。” 田林应诺。 宫中内侍径往长公主府传旨。 .. 宋修文奉命到安国公府来请罪时已经是两天后了,据说是因为身体不适,虽有圣令,还是逼不得已才推延至今日,他遮头遮尾地一下马车,叩响了卫家门上的铜环。 宋修文一到,沈云西就接到老太太叫人送来的消息了,叫她去堂上坐。 彼时她正和院子里的姑娘们在啃卤猪蹄,卤香软烂,一口喷香,边吃着还边惦记着锅里的卤鸡蛋卤海带冬笋、豆腐豆皮。沈云西好难才舍了手上的好食,往中堂去。 中堂里,老太太安国公坐上首,除了卫邵外,当日在长公主府参宴的大夫人二夫人卫芩都在。 沈云西问好后才落了座,宋修文就到了。 今天的宋修文和从前大不一样。 沈云西定睛看,明明才隔三四日,人就消瘦了一大圈儿。 他脸上并没有伤处,却青白黄蜡的,鼻梁两边吊着黑乌的大眼袋,底下嘴皮子干出了裂缝,没说话也在发抖。 他两眼也发直,像是承受了巨大的打击,往里走来时被人扶着,两条腿虚荡荡的晃悠,像岔开的圆规放在纸上,作人走路,一蹬一蹬的,虚弱又不协调,仿佛随时都要倒下去了。 长公主看话本子后和宋修文闹了起来,沈云西是知道的,卫芩在吕小姐处吃完瓜后就往府里传了。 所以长公主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宋驸马怎么就变成这副虚样了?好奇心很少的沈云西都不由升起了极大的好奇,更别说二夫人她们。 宋修文拖拖沓沓地行礼,又颤颤巍巍地向女眷们请罪。 人都这样了,大夫人倒也没做刁难,到沈云西这里,她接过宋修文递上来的赔罪礼,手掌一触,一副副画面瞬地展开,她没忍住嘶的发出一声气音来。 却原来那日福昌长公主明了真相,怒极之后差点没把宋修文掐死,但掐到一半,她又冷静了。 元福昌背光坐在房中,身上的乌云金绣裙黯淡无光。她将那话本子又从头到尾重新翻了一遍,翻到一个女人就问一句。 宋修文还想犟一犟不肯认,习惯性就要说慌话糊弄,但他身边的小厮,连同秋雁已被吓破了胆,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氏话本子写得分毫不差,她什么都清楚,本宫却瞒在鼓里。你倒是什么都不瞒她,看来还真是爱她爱得无法自拔啊。” 元福昌说完这句,突地站起来,腿伤上浸出了血,她都不觉得疼,她边走着,边鼓掌,阴森森地又说道:“好好好,好一个风流郎君。” 接着便叫人扒了宋驸马的裤子,并遣人把迷晕的母狼送进了房来。 “你总嫌我蛮横善妒,现如今本宫便如你所愿……做个贤妻。” 她挥袖转身,对上宋修文惊悚的面孔,嘴角牵出一缕怪笑,端的是诡异难言。 只见她指着母狼,说道:“驸马,这是本宫给你纳的第一小房小妾,择日不如撞日,即刻圆房吧。” 当是时,宋修文是神魂飞荡,汗毛倒竖,魂儿都差点吓没了。 他晓得他和其他女人之间的关联,一旦事发,元福昌肯定会发疯,但他没料想这个女人会这么疯!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 要他和一头狼……? 宋修文如何肯,搂着裤子求情。 福昌长公主冷眼瞧着,爱之则欲其生,恶之则欲其死,这个男人已经脏了,已经不够资格叫她心软了。 她拨了拨指甲,“来人,送我们驸马入洞房,本宫要亲自观礼。” 又对宋修文道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