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气,憋得脸都红扑扑的,心下也觉好笑,自是应好,两人率先入了府内。 他们要走,秦家三叔公也不拦,他们很知道分寸,就坐在地上哭。一地全是些老弱妇孺,又当着众多百姓的面,国公府的侍卫根本不敢动手,侍卫头领到卫大爷身旁低语了几句,盼他拿主意。 卫大爷心想我能拿什么主意,继母的事他能管?一摆手也跟在沈云西他们后面步伐匆匆地往里去了。 围观的百姓们指指点点。 有听得不明不白的,就问是怎么回事。 有知道始末的大娘一边看戏,一边乐呵呵地跟他分享:“就是上回侍郎老爷和亲妹通奸的事儿,这老爷子是那个妹妹夫家的人,国公府里的夫人是那妹妹的女儿,老爷子说这女儿是那妹妹和侍郎老爷生的,不是他们家的种,要她们把拿走的家产尽数还回来。说是他们家的东西不能便宜外人。” 另一个大爷说:“合情合理,自家的东西凭啥给外人。” “从公府夫人手里讨东西,我看难。” “她还想强占不成!” 国公府外热火朝天,国公府内沉寂一片,下人们大气都不敢出,生怕正撞在主家尤其是秦夫人的气头上。 沈云西和卫邵进了府门,到了合玉居门口,沈云西请他里头坐,卫邵却没进去,笑说还有些事要忙,目送她回屋了才背过身,口中闷咳几声,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 尽心尽力当背景板的季五年吓了一跳:“公子……” 卫邵拧眉,在树边站立喘息了会儿才回了云上院去。 云上院一如往常的冷清,卫邵到书房吃了回药,十指交合闭目靠在椅子上。 他神态淡淡,气息也弱得很,说出来的话也透着一股死人般的凉气:“让季六到夫人身边去,日常护卫。” 季五年愣了愣,半晌才应了是。 .. 沈云西一进屋就脱了外衫,人径自半卧在榻上。 坐久了马车,人松快下来就想躺着。等小厨房送了饭食来,她才懒洋洋地坐起身。 用饭时,福花送了封信过来,“小姐,秦家三叔公给你写的信,送到明王府去了,今天才转过来。” 秦家三叔公还给她写信了?沈云西忆起自己另一个“秦家子弟”的身份,打开信封,看了信,她才晓得秦家三叔公这段时日干什么去了。 当时在沈姑母那里吃了挂落,因证据不足,不能确定秦兰月到底是谁的孩子,官府也不能强制沈姑母他们交出家产,秦家三叔公想要强硬逼迫,却深感自己这边人单力薄,压不下沈姑母母女这地头蛇。 万一把人惹急了,被怎么干掉的都不知道。 他们就四五个人,又没得照应。为了自身的安全,秦家三叔公暂且消停了。 打不过,那就摇人! 有个词儿不是叫“法不责众”吗。 秦家三叔公连夜传了消息回洛北,让族里头的老弱妇孺赶紧地全上京来。这些族人比不得上回三叔公他们来得快,紧赶慢赶,在路上也用了近一月,前两天才刚到。 到了地方凑一处,打好商量就往国公府来了。 他们瞧着沈姑母那边走不通,那妇人本就没什么高贵的身份,又是个没脸没皮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不如来找她的女儿,就看她一个高门贵妇要不要脸。 秦兰月当然要脸! 据福花说,他们前脚离府去了云苍寺,秦家三叔公后脚就领着族人过来了,往大门前一坐就开嚎。动静大得响震天了,秦兰月哪能不知道,当即就吩咐侍卫赶人。 但秦家人那是无赖中的无赖,泼皮中的泼皮,侍卫一伸手他们就自己往地上栽,直呼国公府要杀人灭口了。 秦兰月又让人去叫官府的人来,但秦家人也没犯事儿,抓不到大牢里去,官差也只能驱赶了事。 秦家人哪里肯散,哭着说活不下去了,家里揭不开锅了,要不回来家产无颜回去面见父老乡亲啊,还不如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