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的一片忠心。” 他嚯地起身拔了禁军的剑, 竟真要自刎。 众大人们忙都阻拦,拉扯着闹了起来。 太子:“……”不是,你们拦他干什么?这他妈的一看就是装的! 卫智春确实是装的,别看他内心阴暗不做人,但表面上却很是能装,一张嘴很会哄话。除了过分风流和秦兰月那事惹了些非议外,他在朝中人缘关系向来极好。 “行了,物生,快住手。太子年轻,说话做事难免冲动了些,你也莫要跟他计较了。你的忠君爱国之心,朕是再明白不过的。朕还能不了解你吗。” 他们可是几十年历经风雨的好兄弟。卫智春的以退为进让庆明帝松和了下来。 卫智春闻言,这才掷下长剑,做出感动不已的神态来。 “但该罚还是要罚,否则如何服众?安国公失察,罚俸半年,杖二十,并着其封填暗道,由太子监察。至于那闯入行宫的贼人的身份,也一并由太子探查。” 官员私宅暗通行宫,往大了说是要命的罪过!庆明帝此举已然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 太子不满,却不敢忤逆君父。他就弄不明白,父皇怎么就这么信任卫智春这个老东西! 儿子给他养不说,现在人家修地道都修到他家了,偷家了!他居然还能这么宽容。 太子元域阴了阴脸,心下慎重,越认为卫智春是个大敌。 卫智春动容地向庆明帝拜谢,但内心里的阴郁,却比太子好不到哪里去。 他今日计划不成,期待落空不说,还折了一名用惯了的得力暗卫,又失财受打。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就是他!他能高兴得起来就怪了。 宫廷内卫将卫智春带下领罚,庆明帝招人处理猎物,抬来佳酿,与诸大人分食共饮。 卫智春受了二十杖,虽说宫人看庆明帝的意思,没下狠手,但二十板子下来,没个十天半月是决计下不了床的。 卫智春是被抬回庄子里的。彼时秦芙瑜跟小媳妇儿似的,正在伺候秦兰月用饭。 自秦芙瑜被卫智春纳了后,秦兰月就再不和她讲姐妹之情了,什么姐姐妹妹,现在只有主母和小妾。 秦芙瑜立在桌边帮秦兰月布菜舀汤,端着汤瓷碗小心翼翼地递给她。 秦兰月直接气闷地挥到了地上。 她往秋狩来,本是想盯着沈云西,不叫她坏了太子妃上位的计划。结果一到这地方就被卫智春叫人看管了起来,根本不让她往行宫去。 这算什么!变相禁足吗? 秦兰月冷颜烦闷,被烫到手的秦芙瑜不敢言语。屋内气氛沉滞,有下人跑进来报:“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爷在行宫挨了板子,被抬回来了!” 秦芙瑜惊地揪着帕子,“怎么会这样?长姐,我们快去看看老爷吧。” 秦兰月只当听不见她说话,不搭理她,起身往榻上休息。秦芙瑜委屈巴巴地住了嘴,只得自己跑去了。 绿芯见此,跪坐在脚踏上,一面清理桌几上的博山炉,一面殷殷劝说:“夫人,咱们在府里府外都没得倚仗了,您还如此慢待老爷,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不为别的,你好歹也要为九公子想一想啊。” “没有倚仗就去找倚仗,犯不着向他低头。”待太子妃和姜家扶摇直上,她还怕没有倚仗? 秦兰月冷目呷了两口茶水,将杯盏放下,对绿芯的话不为所动,“行了,你也别劝了,越叫我心烦了。不是说这庄子里有几个会唱戏的小丫头吗,叫她们来,唱几曲听听看。” 绿芯心知这位主儿固执得很,叹声笑说:“是有,老爷特意准备的,说是怕夫人在庄子里待得闷。奴婢这就使人叫来。” 秦兰月倚回到枕上,不接她的茬儿。 绿芯的话说不下去了,只好闭口去了。 另一边院子里的卫邵和沈云西,也收到卫智春被抬回来的消息。 沈云西正吃着碗里的烤肉,睁大眼问卫邵:“你干的?” 卫邵把盛好的汤放在她手边,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