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六月将打听到的尽数汇报上来。 姜茹? 沈云西在记忆深处扒拉了一下。这个名字并不陌生。 姜二小姐姜茹在梁京也曾“名噪一时”,就连当时因被设计赐婚而伤心欲绝的原主都听过一耳朵。 姜丞相府的小姐只得两位,一个是姜夫人所出的大小姐姜百谊,一个是府里侧室姨娘生的二小姐姜茹。 大小姐姜百谊一直活跃在人前,很有世家小姐的大方端庄,二小姐姜茹则声名不显,从未在外露面过。便是姜府自个儿办的宴,她也没有现过身,外人只知道有这么个人。 隐形人姜二小姐唯一一次引起轰动,是因为她的亲事。 当时大小姐姜百谊已经被定下为太子妃,二小姐姜茹的婚事便也提上了日程,然而就在她和承伯府二公子定亲后,她却与人私奔离家,跑了…… 那承伯府的二公子虽是庶出,又不上进,每日三瓦两舍,风花雪月,是头一等的烂纨绔,但怎么说也是他们自家的小子! 承伯府护短,被扇了脸,落了大面子,如何肯忍得下这口气? 他们没给姜家隐瞒不说,还故意把这事儿闹得全城皆知,姜丞相不得已,还曾亲自到伯府赔礼道歉。 自那之后二小姐姜茹就彻底销声匿迹了。 没想到居然又回来了。 沈云西想起当日在马车上瞥见的那一眼。 两个人也太像了,说是双胞胎估计都不会有人怀疑,却原来只是同父异母的姐妹吗? 不过……人长得是很像,但气质可大大的不一样。 宫里的太子妃又正好打行宫回来后就改了性子,再加上她在洛山亲耳听到的争吵。 以她狗血的嗅觉,这里头怕是大大的有猫腻。 叫季六月使人继续盯着姜茹,沈云西去做了洗漱。梁京已经冷下来了,正式步入了冬天,天上飘起了雪花,庭中树枝上挂着点点的白,在夜里被风月烛光拉扯,沙沙如雨下。 屋里烧了炭,沈云西穿着白色的里衣坐在床上,也不觉得冷。 她抱着那只送给卫邵的大布猫,拎着猫耳朵,时不时看一下门帘。 后头等得久了,她撑不住自己睡着了,约是亥时左右,才察觉到身边有动静。 沈云西下意识就往他靠,却忽地呼吸一动,屏住了气,睁开眼来。 卫邵不想把她吵醒了,正要开口,她却是凑上来。 沈云西在他衣衫间轻闻了两下,眉头拧起,皱了皱脸说:“有血味儿,你受伤了。”虽然沐浴后,洗得气味儿很淡,但她还是闻到了。 卫邵顿了一下,“不是我的。” 他语声很轻。 沈云西却听出不对了。 她睡意散去,扬脸看向他。屋里只留了一盏小桌灯,烛光昏黄暗淡,青年坐垂着眼,睫毛微覆,下落的眼尾还似残留有几分未散的冷戾。 沈云西坐起身来,前屈了屈,隔得很近地去看他,纳罕的很。她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便就这么看着他。 她双眸里还有睡后的水雾,脸颊粉粉的,作怪地向他歪脑袋。 卫邵眉梢染上点点笑意,抬起两手给她看:“没骗你的,你瞧,真不是我的。我没事。” “不信朝朝试试。” 他吻住人,压回了被衾里。 沈云西长发散在枕间,杏眸半睁半闭,布满红潮的脸上片刻迷乱后,浮出一缕讶色。她惊奇地出声说:“你把太子……” 卫邵不语,只闷声含吻她的细颈,喘息了斯须后,才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欠收拾。” 沈云西:“……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