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安侯府的“老夫人”, 说起来卫家那位新丧不久的年轻的“老夫人”和这位新贵妃正是一个姓呢! 什么意思?这是她们那老陛下抢夺臣妻, 让人假死进宫了?这种事、这种事若是真的, 那可就不好敞开来说了。 诸人后背一凉,在秦兰月看过来时,卫修容也一个激灵反应过来了,忙强扯出一个笑来,自打了一下嘴巴:“看我胡说些什么,妾身无状,请贵妃娘娘安。” 经卫修容这一提,诸人也都起身问礼。 秦兰月未应,而是至前来先向殷皇后拜安。殷皇后冷着视线受了她的礼,她才又免了其余人的安,在右首位的大红酸枝刻圆月飞雀的圈椅上坐下。 她一入座便自用茶。 神色平淡,安然自若。 殷皇后冷笑的别过眼,眼不见心不烦的对沈云西道:“朝朝,走,与我里头说会儿话,你们就自便吧,坐也好回也罢,都不必来知会我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沈云西应声跟上。 殷皇后一走,更无人言语了,各都在思量这秦贵妃和卫家秦老夫人的事儿。 而内头寝殿里,殷皇后取了凤钗,啪的丢在梳妆台上,狠力拍案,连骂了好几声晦气。 震得沈云西搭了手的那方圆桌都直打颤。 沈云西给她倒了茶:“母后,小心手疼。” 殷皇后怒色稍霁,接过茶灌了两口,才看向安静乖巧的坐在一旁,杏眸圆睁望着她的儿媳妇。 她记得朝朝和那秦氏很有些不对付和龃龉的,从表姐到继母到现在的小娘,面对今时今日的局面,小姑娘倒比她沉得住气。 思及此,想起从前好友说她臭脾气的那些话,不免轻咳了一下,说道:“算了,不说这些叫人不快的。” 转头叫白临花白姑姑将她放在案上的匣子取来,笑对她说:“来,看看里头这个,喜不喜欢。” 沈云西将大匣子打开,里头放的是一套衣裙,蓝白渐变的颜色,细绣了花样,料子不大厚,入手轻软,在这一室暖热,烧着大炭的内殿里,却是凉丝丝的。 沈云西诧异:“这个是?” 殷皇后:“这是他凌叔他们在外头游历,得到的一种奇蚕吐丝织成的料子,他家那口子给你做了件衣裳,现在用不上,但很适合夏天穿用的。”说完又取了一个匣子来,“我还给你配了首饰呢,正好凑成一套。” 殷皇后笑道:“本来是给你做生辰礼,早该给你的,偏二郎非说到今天再给你。上一回也就没送这个,另给的别样。你可别怪我送晚了,要怪就怪他去,他出的主意!”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沈云西愣了一下,很快又听得弯弯眼,她没有回答,只是冲殷皇后一个劲儿的抿着唇笑。 殷皇后见她高兴的抱着匣子发呆,表情幅度不大,但脸颊却已然微微泛红了。殷皇后不禁转过头悄悄给白临花白姑姑说:“虽然搞不懂,但你看我二郎,是不是还挺会讨娘子欢心的。” 白姑姑笑出声。 沈云西收礼物收得很开心,原主的生辰早过了,但今天是她的生日哎,生日当天收礼物能不开心吗。虽然不知道卫邵为什么那么巧说今日,但先高兴就对了,回去再问他就好了。 收了礼,又和殷皇后说了会儿话,沈云西才步子略轻快的出了正阳宫。 前殿的娘娘们已经散了,她也早把秦兰月忘到脑后了,出了殿门,绕御花园出宫,哪想正前方的路上却还是和秦兰月碰了个正着。 红梅树旁,云层里透下的一两束阳光照在秦兰月髻发间的碧玉簪上,叫那簪子越显得通透莹润,衬得人身气质高华。 沈云西立定,敛了敛心绪,向其问了好。 秦兰月直勾勾的盯着她,一挥手将身边的宫人尽都屏退得远了些。 她背对过那几个宫人,没再刻意装样子,而是抬手擦了擦从树枝头落在她额角的一点雪沫子,才不紧不慢的道:“朝朝,好久不见了。” 沈云西不想和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