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而今却被一个从未放在眼里的臣子、一个老太监玩弄于股掌之中,还在众目睽睽之下, 被生生的断掉了尊严, 你让他如何能镇定下来? 庆明帝汗如雨下的哀鸣, 让本就提心吊胆的宫人们愈加低埋了头,气儿都不敢出了。 唯独殷皇后,尤觉还刺激得不够,继续以那温柔的声音安慰说:“陛下,可不能这么吼叫,力气使太大,小心把伤口撕裂了,要知道蒋院使和诸位大人们,在奉天殿费了好大一番气力才为您缝止住的。” 殷皇后这话纯纯的是往庆明帝的伤口上撒盐,血洞里捅刀。 庆明帝果然听了这话后,紫涨了面皮,呼吸都快喘不上了。 一朝大臣一起给他治命根子上的伤,给他在奉天殿脱裤子…… 他还要脸不要,他还有脸没有?? “沈万川!”庆明帝再次咬牙切齿的怒喊出罪魁的名字。 “杀了他,杀了他!朕要夷他九族!” 不叫他沈万川一脉血流成河祭奠他消亡的根基,难消他心头之恨! 面对庆明帝的狂怒,殷皇后只叹息地一摇头,指出一个事实:“陛下,沈万川因罔顾伦理与妹私通,早被沈氏除族,妻离子散,他早是无根的浮萍,孑然一身,哪里来的九族可诛?” 庆明帝:“……” 他心火冲头,太阳穴突突的猛跳,嘴巴都咬出了血印子,心中的暴戾止不住的往往涌泄。 此般情态,哪还见得往日懒倦的慵然。 良久庆明帝张开口,喉咙里发出气音,然而还未等他出声,殷皇后就先堵住了他的话。 他们夫妻自上回卫智春和齐淑妃大闹相辉楼后,差不多就撕破脸了,殷皇后直言不讳:“陛下正在伤心处,臣妾本不该多言,但有些话实在不吐不快。说句不好听的,这一切都是您自取其祸。” 殷皇后嫌弃的把庆明帝的根隔着被子放在他的胸膛。 摇摇晃晃的没放大稳当,险些倒翻出来,吓得庆明帝赶忙伸出两手将他的宝贝罐子捧住了,怒目瞪向殷皇后。 殷皇后只当看不见,继续自顾自的说道:“如果不是陛下你非要和人家情妹妹暗通款曲,如果不是你以权谋私废了人家的命根子,沈万川也不会疯成这样。” 殷皇后徐徐道:“也是陛下你自个儿把沈万川从行宫弄到宫里来,更是您自己非要他贴身伺候的,也是您亲自挑选他到奉天殿上朝的。说来说去,不就是您自取其咎吗。” 她笑:“你啊,做皇帝做得久了,眼高于天,天下间所有人您都不放在眼里了,可你忘了,人不是木头啊,就算是根木头,不小心也能被它绊一跤呢。做人留一线,他日才好相见。所以说,怪不得旁人,落得今时今日的下场,你活该。” “不过陛下您也不必太过伤心,这以后啊,古往今来的皇帝,论声名,决计没一个能越得过你去。”殷皇后合掌哎呀的笑起来,“开天辟地以来,头一个呢!” 殷皇后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在言语神色的双重羞辱下,庆明帝恨不得从床上跳身起来,扬手扇过去,打烂她的嘴,但身体条件实在不允许,稍一动,底下就扯得疼,无能之下,只能干躺在床上,气得眼中直翻白。 在庆明帝一声声气急败坏的嘶声大喊中,殷皇后迤迤然的起身来,唤了沈云西,悠闲的回正阳宫去。 到了正阳宫,殷皇后心情极好的哼起了不知名的曲调,胃口大开,哺食都比平日里多吃了两碗饭。 宫里的大戏以“沈万川大获全胜,庆明帝悲做太监”为最终落幕,算是告一段落了,沈云西心里胃里都吃得饱饱的,在天边落日敛尽余晖之前,向殷皇后告辞,满足地出宫回往王府去了。 她一到了家里,就径直去找卫邵,高兴地和他分享在宫里现场前排吃瓜的快乐。 卫邵昨日奉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