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玉左手。 换作以前,江怀玉铁定认为宫铃是暗器,专门系他左手,杀他,自从知道谢眠其实就是个好徒弟后,江怀玉不觉得了。 江怀玉单手打开点心盒子,偏头看向谢眠,“你这宫铃有什么作用?” 谢眠撩开他左手手腕处的衣袖,想系上宫铃,却在撩开的瞬间,蹙起眉。 他盯着江怀玉纤细左手手腕,江怀玉左手手腕有一大块烫伤。这伤应该是昨日烫伤的,现在却还没结痂,正渗着血,在周边雪白肌肤的衬托下依然凄凉。 江怀玉注意到谢眠在看什么,收回左手,“没事,昨日修复平安玉不小心烫伤的。” 江怀玉说到平安玉时,猛然想起自己把平安玉修复了,却没有给谢眠。他是打算在回玄魏宗解除师徒关系后,给谢眠来着。 江怀玉从乾坤戒小心翼翼翻出平安玉,递还给谢眠,“你的平安玉,为师帮你修复好了。” 江怀玉不太习惯说为师这两个字,中间硬生生停顿了一息,才加上为师两字。 谢眠怔愣在原地,他定定看着江怀玉,片刻,才接过平安玉,收好。 “师尊为什么这么好?” 江怀玉:“?” 江怀玉不是很懂谢眠在想什么,“对你好你还问为什么,难道要对你不好,你才觉得正常?” 谢眠闻言,笑出声,他道,“师尊这般好,弟子有些承受不住。” 边说谢眠边绕到江怀玉右边,拉过江怀玉右手,系上宫铃,“师尊刚才不是问宫铃的作用吗?弟子这宫铃跟其他师兄弟不同,宫铃中置了血,只要师尊摇晃宫铃,弟子这边的宫铃也会有回响。” “蝶衣血上官华容善长易容,弟子担心他易容成我们其中一个人,因而给师尊系上宫铃,以防万一。” 江怀玉闻言,朝他手腕看去,果然看到谢眠衣袖中隐隐约约也有个宫铃,于他这个银白不同,是银黑。 “宫铃不是一个玄魏宗弟子只有一个,你怎么有两个?”江怀玉问谢眠。 谢眠嗯了声,缓缓道:“弟子可能比较特殊?” 灵船在死海上受了一定阻碍,行驶速度缓慢,行驶了半一天还没到达妖魔交界处。 江怀玉在灵船船房内,把话本都在心里演了一套,依然没到达妖魔交界处,他撑着下巴,百般无聊地看向谢眠,谢眠正坐在他旁边画符箓。 死海禁制不仅仅修士不能御剑直接来到妖魔交界处,还会吞噬空中灵气,叫人无法修炼。 因而谢眠也和他一样,即使无聊,也没修炼,而是凭借记忆在画符箓。 江怀玉盯着他看了会,目光落到符箓上,说实话,他压根没认出符箓上写的什么字,古老曲折,压根不像字。 盯着看了会,江怀玉移开目光,有些困,昏昏欲睡。 谢眠写完符箓时,他已经趴在桌面睡着,谢眠悄无声息径自放下狼毫,弯下腰,盯着江怀玉看了会,俯身去吻他唇。 他早想亲江怀玉,在江怀玉还给他平安玉时更甚,只是一直没机会。 江怀玉被肆无忌惮的纠缠弄醒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并没有人亲他,谢眠还在写符箓,江怀玉看了会,觉得是错觉,还是困,闭上眼,又睡着。 其实江怀玉只要仔细看,就知道亲自己的是谢眠。 谢眠笔下的符箓笔墨早已干了。 但江怀玉没有注意到。 江怀玉睡着后,谢眠又缠了上来,他在江怀玉耳边道:“师尊,弟子刚发现林湛也在妖魔交界处,你说,弟子是杀了他还是杀了他?”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