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庭序应道:“多谢夸奖。” 司游又说:“我头疼,困了。” “喝完这些蜂蜜水就带你去睡觉。” 事实证明有些人哪怕喝醉酒了也是瞎讲究,司游一口气干完蜂蜜水,被姜庭序扶进房间后非要找洗手间洗漱,好在简单的洗漱用品都在,没办法,姜庭序逐一拆开,在旁边守着这位爷认真刷牙,洗脸,司游对着镜子摸了摸下巴,看起来似乎还想再刮个胡子,但因为昨天上午才刮过实在没有,只得作罢。 “可以就寝了吗陛下?”姜庭序问。 司游勉为其难“嗯”了一声,觉得嘴里这股薄荷味挺好闻的,摇摇晃晃从姜庭序身边走过,还非常入戏地来了句“赏!” 姜庭序哭笑不得。 司游脱外套的时候姜庭序没感觉,但是下一秒就脱到了裤子,姜影帝一直以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轰然坍塌,他几乎是有些狼狈仓惶地转过身,哪怕司游里面穿了短裤。 听到悉悉簌簌的响动,姜庭序等了几秒才回身望去,正好看到青年细白的小腿跟脚踝缩进被子里,因为是深色床铺的缘故,这一幕就显得极为触目惊心。 有足足十来秒,姜庭序的大脑是卡机的。 只有那一副画面来回反复地出现。 当年有人想跟姜庭序发生点什么的时候,都是买通服务生出现在他的床上,最严重的一次是卧室躺了个脱.光的青年,姜庭序刚掀开被子就看到如此刺激的场景,对方的长相已然模糊,只留下个“还不错”的印象,身材纤瘦,是一些老板非常喜欢的,但姜庭序见到后心中毫无波澜,第一感觉这里的安保真垃圾,然后一边打电话一边走出房间,无视身后人委屈可怜的呼唤。 姜庭序在这方面的把控非常严格跟精准,在他看来被欲.望随意支配是糟糕透顶的事情。 但是此刻,看着这样的司游,姜庭序终于意识到,想要正人君子似的留在这个房间,根本不可能。 司游跟躺尸一样挺在床上,他都合上了眼睛,但是半晌听不到动静,又诈尸似的抬起头,问姜庭序:“你不睡吗?” 姜庭序深吸一口气。 男人大步上前,一想到今晚换做任何一人司游都要被占便宜就来气,他给青年掖了掖被子,语气有些恶狠狠的,“以后别这么相信别人,也别随随便便跟人回家!” 司游非常赞同地点点头,然后接了一句:“可你是姜庭序啊。” 因为知道是你,才相信你,才敢跟你回家。 某位影帝心中的怒火刚烧起来,“噗”一下就灭了。 司游这人,你别说,你真别说。 姜庭序哄着他闭上眼睛,司游呼吸很快均匀,姜庭序不敢多待,但是离开时留了个心眼,开着门,自己的卧室就在隔壁,也开着门,这样有什么动静他能第一时间听见。 事实证明姜庭序猜测准确。 睡到后半夜,寂静的空气中响起器皿炸裂的响动。 姜庭序猛地睁开眼睛,思维都还没上线,身体已经掀开被子利落下床。 姜庭序刚出自己的卧房门,那边司游混乱间拍到了床头的开关,灯光骤亮,从房间流淌进走廊。 姜庭序一进门神经就“嗡”一下,因为刚睡醒语气发哑,再稍微一沉就显得严肃:“别动!” 床头柜上有个装饰用的瓷马,姜庭序带司游进来时根本没注意,而刚刚司游应该是爬起来之时胡乱扑腾,将瓷马挥落在地,这人肯定是酒没醒,不然不会徒手去捡碎瓷片,姜庭序看到他几乎要从床上栽下来。 听到这声,司游闪电般缩回手,抬起头的目光果然覆盖着一层朦胧。 姜庭序快步上前,抓住司游的胳膊让他坐正,同时拖鞋往旁边一推,将碎瓷片推远了些。 司游注意到:“你小心脚……” 姜庭序让吓得呼吸急促,忍不住说:“砸了就砸了,你捡什么?” 司游没说话。 姜庭序低头,见他轻轻按着胸口,脸色不太好。 姜庭序又是一惊,声音放轻:“怎么了?” “跳得有些快。”司游含糊:“我没带药。” 姜庭序扶着他靠在床头,“我带了,等我一下。” 司游眼睫轻颤。 姜庭序之前说盯着他吃药,司游对这句话没敢上心,就担心人家随口一哄,自己当了真。 结果姜庭序就是认真的。 司游微微蹙眉,心口隐隐作痛,他真不该喝那杯酒。 不仅司游是这么想的,姜庭序也是这么想的。 司游虽然出院了,但这人一个多月前护着薛柏钰从百米高的密林土坡上连滚带摔,送到医院时脏.器受损各种挫伤出血,伤筋动骨都要一百天呢,不得不说司游伪装功底也是一绝,他总表现得轻松自在,让姜庭序都放松了警惕。 姜庭序倒了温水拿着药上来,司游没力气,就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