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忱岸短暂的情绪管理失控后,又恢复无情无欲的一面,仿佛刚才那人不是他,松开后,挺拔的身形站着,在贺南枝趴在浴缸边缘还没恢复力气之前。 先宣判一般,提醒她认清事实: “当初是你想冠上谢太太名号,现在后悔迟了。” 浴室的门被打开,男人的脚步声逐渐地朝楼下远处。 贺南枝半天才从浴缸里出来,随便扯过一件宽大的浴袍披上,她出去,陷入一片黑暗主卧空荡荡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但是谢忱岸留在她唇间的灼人温度,却没散去。 这不是两人第一次接吻,贺南枝倒很快就平息了怒火,身子慵懒地朝那张……她拥有一半使用权的大床上躺了下去,下一秒,鼻尖又闻到了那股熟悉的冷香气息,自枕头透来。 这股特殊的香,有个很好听的名字。 叫雪问。 是她少女时期,怀着隐晦的暗恋心思,来回无数趟飞机的航班去国外专门拜访高级香水设计师,独家购买到的一款情侣香,并亲自送给了谢忱岸。 后来,订婚那事后。 ……她就把家里的都换成了玫瑰香。 贺南枝回想起今晚发生的一幕幕,将旁边属于男人的枕头泄恨似的,扔在地毯上。 但是不解气。 她突然坐起身,去自己的衣帽间找了根口红。 然后,在主卧华丽的门板上,字迹秀丽地一笔一划写下: 【谢忱岸与狗不得入内】 第7章 “上火” 谢氏集团新任ceo办公室。 极简主义的设计,清冷空旷,而此时,端坐在真皮办公椅上的男人眉眼似浸着霜雪的清冽之色,修长指骨慢条斯理地把玩着一颗色彩瑰丽的宝石。 站在下面的盛秘书只觉得室内气压急剧降低,凝神屏气地呈上一份文件:“谢总,这是杨弋电影试镜的女一号备选名单,他过来请示,这些女演员哪个不跟您的鱼犯冲。” 谢忱岸接过薄薄几张纸的文件,随意翻阅开时,低淡的视线在贺南枝这三个字上掠过半秒,吐出薄唇的音质冷静到无一丝波动: “让他进来。” 杨弋从谢忱岸提前在会所离席后,也火急火燎回去翻找名单。 唯恐得罪了这位,谢氏会撤资与他这边深度合作的影视项目,他心底打鼓似的走进来,还未开口,就看到谢忱岸似乎没什么心情闲谈说:“我投资这部电影,不是为了让人走后门。” “是是是。”杨弋问: “那换成……” 他艰难地用眼神求助在场的盛祈。 盛秘书好在和他有几分交情,没有见死不救,无声地递一个暗示的眼神过去:“你不是有原定的女一号人选?” 杨弋恍然想起:“对,那个小新人……她不仅形象还是唱戏腔的功底都比季茵茵要完美符合电影角色。” 说着,他下意识地去观察坐在办公桌后的谢忱岸,还是今晚酒局上的那身高级西装,只是衬衫不合时宜微松了颗最顶端的纽扣,露出修长冷白的脖颈。 在灯光照映下。 杨弋不经意瞥见这位喉结处有一道极浅的靡艳细痕。 他打了个激灵,试探地说:“不如选贺南枝?” 谢忱岸指腹慢慢摩挲着宝石边缘,没否认。 杨弋隐隐约约猜到许是贺南枝的过人美貌吸引了这位高攀不起的资方,而对方有怜香惜玉的那点儿意思,于是顺势又问: “那要不要给她加点……片酬?” 谢忱岸将搁在桌上的那份文件,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不疾不徐道:“之前季茵茵拿到的女一号是什么片酬,照她待遇。” - 清早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巨幅落地窗,浅浅照进主卧时。 贺南枝醒来,被这张大床隐隐未散去的淡淡冷香笼罩了一宿,没怎么睡好,拢起浴袍刚起身,忽而想到了什么,光着玉似的脚往楼下跑去。 十分钟后。 在宽敞简洁的客厅里,她那双瓷白小手在灰色地毯上摸索了整整三遍,才略茫然地抬起卷翘的眼睫。 宝石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