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姿态还格外理直气壮,毕竟谁面对那一叠跟小山似的资源,不服服帖帖跪着? 偏偏贺南枝就不跪,还因为没有小扇子的事,磨牙说:“谢忱岸这个白嫖狗!” “嘘!”谭颂劝她莫要这般大逆不道,并且很积极充当和事老的角色,就差没跪在地毯上给她捶腿消气了:“男人偶尔也要哄的,你不能仗着他喜欢你恃宠而骄啊!” 什么? 贺南枝懒洋洋地支起身子,像是听不懂中国话似的:“喜欢我?” 谭颂反问:“不然呢?” 且不说谢忱岸这般面面俱到宠着这位小祖宗,就她这副国色天香的美人容貌…… 无论男女老少。 见了都很难不喜欢吧? 贺南枝还真是这样认为,语调怪声怪气的:“我和他就是普普通通的豪门联姻而已。” 谭颂看破冷笑:“据我小道消息所知。” “嗯?” “你看,我才说几个字啊,你嗯的这么快做什么?” “……” 贺南枝哑口无言了瞬,转身去找枕头准备捂死某人的嘴。 谭颂赶紧拦下她手腕,求生欲很强地说:“谢总自从回国后,豪门里不少仗着是长辈的身份,都惦记着给他搭桥牵线介绍女朋友呢,你品品,这像什么话?有你这么一个正牌未婚妻摆在这,那些人还妄想上位……” 见贺南枝垂着睫毛不语,谭颂话锋一转:“要说我管它什么豪门塑料联姻,谢总这种绝版的男人,不但有钱有势,还有吊打内娱男明星的神颜,你可不能傻乎乎的拱手相让出去了。” 安静几秒。 贺南枝眉尖蹙了蹙:“你混新闻财政狗仔队去了?” 谭颂没跟上她脑回路:“啊?” “不然你知道这么多?”贺南枝若有所思了会,漂亮的眼睫危险地眯了起来:“你最近跟蓝缨微信聊得挺频繁的嘛?” 谭颂心脏都抖了几下。 正想怎么义正言辞地摆脱出卖她行程的嫌疑,搁在沙发一角的手机亮起。 他指了指:“消息。” 贺南枝先暂停盘问,一只几乎与沙发般雪白的小手伸过去摸索了过来。 轻轻点开。 是蓝缨发来的微信消息:「小公主殿下,谢总在兰舍醒酒,你有空来接自己未婚夫一趟的吧?」 几乎是同时间。 谭颂察觉到不好,站起身就想跑。 被贺南枝扯过沙发上的枕头,扔向自家这个叛变的经纪人:“就是你!” …… 蓝缨的手头上起码有她未来三天,事无巨细的工作行程报表。 倘若贺南枝敢说没空的话。 她那边反手就能截图过来,细到每个小时需要进展到什么工作,中途停下喝了几口水。 兰舍的会所三楼包厢。 谢忱岸懒散靠在屏风后的深蓝色沙发上,侧颜的身姿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懒散,恍若一幅丹青圣手勾描出的昳丽画卷,修长手指把玩着薄薄手机。 今晚这场局。 就他滴酒未沾。 蓝缨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沿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一路走到屏风旁停下,没兴趣打量在座几个身份极贵的男人,秉公办理着的姿态说:“谢总,小鲤儿已经在来接您的路上了。” 这话。 立即就遭到了沈序白的阴阳怪气:“我就纳闷你今晚怎么没心情跟我们喝酒,原来搁着当摆设半天,是为了给鱼儿喂饵呢?” 谢忱岸神色从容淡定,也不反驳。 沈序白踹了隔壁也把玩手机的温见词一下:“你走神什么?” 温见词及时避开,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谢大公子在收网呢,要说怎么是他有未婚妻,你这直男癌懂什么,真想懂先回家联个姻。” 没等沈序白怼他。 蓝缨出去接了个电话,略有些尴尬地进来汇报:“小鲤儿来是来了——” 对视上谢忱岸沉静的墨玉眼,她说:“就是走错了包厢。” 沈序白和温见词很有默契地同时笑了。 “这兰舍巴掌大点地方,鱼还能迷路呢。” * 早在十分钟之前。 贺南枝从保姆车下来,一身胭脂红的极踝长裙衬得她雪肤很白,从头到脚在踏出酒店之前,都让狗腿的谭颂给精心打扮过的,连脸蛋都带了浅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