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路边的早餐店还没营业,你闹了一晚上也该饿了,这是师兄我亲手做的包子,多放了两勺糖。” 贺南枝挑食的毛病是众所周知的,以前在戏剧院也是这般,遇到不爱的食物,就情愿饿死自己也不沾一口。 后来柳成竹被她折磨得没法子,就每天给她单独开小灶,自掏腰包做豪华版的小公主餐。 贺南枝伸出白皙的手,美滋滋的接过来:“师兄还记得我吃包子要多加两勺糖呢。” 那含笑的清灵声音 一落地。 谢忱岸墨玉眼中的淡漠视线,就准确无误地扫了过来。 * 回思南公馆的路上。 贺南枝就算眼馋了,奈何谢忱岸这个冷漠无情的男人有重度洁癖,就是不让她在车上乱吃东西,说光一个非遗刺绣手工的昂贵抱枕就价值几十万,怕她吃相不雅观,沾点包子屑什么的。 啊啊啊!!! 她从小学礼仪都是拿一百分的,是老师眼里的好宝宝,哪里会不雅观啊? 谢忱岸这番话,都堪比娱乐圈对家造谣的程度了。 贺南枝弱小的身躯抵抗不了强权,手心捧着软乎乎的包子,只能一小口一小口轻吸着空气中漂浮着的食物香气。 等回到公馆。 一进门谢忱岸就慢条斯理地将西装外套给解了,扔在了真皮宽大的沙发手扶上,室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安静气息,只有鱼缸里的那只小鱼在悠然甩尾,连带玻璃都折射出了一抹粼粼水光。 贺南枝表情似乎有些微妙,用了近半分钟时间,在纠结要不要礼尚往来,也跟着脱一件? 直到谢忱岸把袖扣扔在了玻璃茶桌上,微微抬眼,望着她:“跟上。” 贺南枝轻轻啊了声,看他修长的身影径直地朝宽敞明亮的厨房走去了。 早在十分钟前。 管家就已经听从吩咐,将新鲜食材都摆满了整个大理石岛台上,以及清晰列好了一张包子做法的详细食谱。 谢忱岸将如玉的双手放在水龙头下一丝不苟地洗净,那架势,看了眼菜谱后,就如同五星级大厨一样娴熟,撕开面粉袋子,缓缓倒入玻璃盘里。 贺南枝慢了半拍:“你要做包子?” 他这种身价不可估量的资本家,想要吃个包子还不简单,一通电话的事,桌上都能摆上满汉全席的包子餐。 怎么,还亲自动手上了? 谢忱岸提醒她:“是我们。” 贺南枝困惑地眨眨眼:“我不会啊。” 她向来都是心安理得的接纳旁人的善意,比如柳成竹加了两勺糖的包子。 而谢忱岸轻而易举就将她拽到岛台前,骨节分明的手指沿着她白嫩手背往下滑,轻易地扣住,连那微哑的嗓音透来时,都带着一丝热意洒在了耳旁:“我给你加三勺糖,吃我的。” 贺南枝已经分不清是耳热,还是心也跟着颤巍巍热起来。 她呼吸很轻,不敢偷看身后抱着自己的男人,却没挣扎说:“那会甜死我的。” “先揉面粉。”谢忱岸低语,从始至终都将她纤薄的身子被牢牢地掌控在修长手臂之间,甚至有一套很合理的说辞,来解释他这种不合理的行为:“柳成竹那包子凉了,你胃口娇气,吃了会闹肚子。” 所以他如同世俗不沾的神明,好心地下凡给她做包子吃? 贺南枝心底嘀咕,这懂得怎么折磨人的占有欲——也是天生心理疾病带出来的?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