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象的调调,像极了被渣男无情践踏后的弃妇要盛装打扮,夺回属于自己一切的假象。 特别是,他还把早餐都给贴心承包了。 唯独没有做谢忱岸的那份。 蓝缨好奇问:“你打算靠饿死你哥哥,来继承家业呢?” 不会是听新闻播报后,来的灵感吧??? 谢忱时将海蛎去壳,倒入滚烫白粥里漫不经心搅拌着,声音懒洋洋地溢出薄唇:“我昨晚被他泼了一身红酒,这血海深仇我得记着报啊。” 蓝缨沉默,纤指端起热牛奶抿了口,心想不该多嘴问的。 可惜谢忱时精心捣鼓了一桌美食,楼上主卧那两位还在堂而皇之赖床不起。 外面璀璨的阳光都能晒死个人,直到快十一点,才传来细微脚步声。 是贺南枝纤柔的身影出现在旋转楼梯处,一身丝绒白色长裙穿得整整洁洁的,领子不露半点肌肤,只是及腰的长发有点凌乱,犹带慵懒睡意的明媚模样。 没等谢忱时阴阳怪气她赖床就算了,还感染给了哪怕通宵熬夜工作,第二天七点之前也得生物钟超级准时起来,洗澡换身一丝不苟的完美西装去上班的谢忱岸。 庆幸他没睡主卧的床底下—— 外面门铃声先一步响起。 贺南枝听到,恰好又离得近,便慢悠悠地过去开。 是一位声称骆岱工作室助理的年轻男子登门打扰,给她递了张颇有艺术感的邀请函,并且解释年底到了,骆艺术家想清空一些积灰,哦不珍藏的作品,便举行了场小小慈善拍卖会,希望贺南枝能携未婚夫谢忱岸出席。 贺南枝垂眼,将邀请函逐字看了遍。 身后,谢忱时单手插着裤袋,懒洋洋的语调传来:“请我们去就得去啊?” 贺南枝回过身,恰好谢忱岸洗过澡,矜雅清冷的身影缓缓步入下了楼梯,恰好视线朝这边扫来一秒,透露着风雨欲来的压迫感,她果断提高声音说:“你瞎了么,邀请宾客写的是你哥哥名字,骆岱又不请你。” “——” * 骆岱为什么公然搞差别待遇,不邀请谢忱时,原因无他。 他受不了谢忱时对自己超尘脱俗的审美古典艺术作品指指点点,所以在半山腰上的那座堪比博物馆的五层小洋房的工作室门口上,专门挂着了一个禁止谢疯狗登门拜访的字眼。 贺南枝原本是不想去的,可是邀请函都寻上门了。 而且谢忱岸推了下午以及今晚的所有应酬,主动要前去捧场。 趁着谢忱时被蓝缨哄着出门相亲,她盛装打扮了一番,穿了身摇曳生姿的胭脂色长裙,衬得肌肤雪白,端坐在车厢内,眼波流转间,看向了气定神闲的谢忱岸:“你这一去,骆岱肯定把你当冤大头了,没花个上千万,都别想从他小洋房出来。” 谢忱岸素来淡漠的眼眸看向她,徐徐道:“今夜我准备了三个亿给他。” “啊?”贺南枝下意识脱口而出:“你是命捏在骆岱手上了吗?” 像谢忱岸这般在商界指点江山的资本家,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做赔本的买卖? 他要真这么慈悲心肠,造福人类的话。 那也不是给骆岱这位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比古代贵族千金小姐还能藏在家中的艺术家??? 谁知。 谢忱岸清隽如画眉目情绪淡淡,说出来的话却是:“他爱以你容貌形象雕刻一些古典艺术品,手稿和雕刻失败的残缺品都从未销毁,如今再让他放在收藏室,也不适合了。” 贺南枝抬起清清透透的眸子,忽而怔了两秒。 谢忱岸手臂自然不过地亲昵搂着她细腰,指腹漫不经心摩擦过,嗓音温沉而清晰,也异常缓慢地溢出薄唇:“三亿,倘若他不知好歹拒绝这笔买卖,我只好火烧小洋房。” “——”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