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王招娣她们正惊讶担心地看过来,孟砚青安抚她们道:“没什么,你们继续,我出去下就来。” 她带着叶鸣弦出去宴会厅,走到一旁偏僻处,这才道:“同志,你可能认错了,我确实叫砚青,但我不认识你。” 叶鸣弦以异样的目光看着孟砚青:“你在说什么?你,你不是砚青?” 孟砚青点头:“对,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其实他们很有些渊源。 叶家祖辈和陆家初家一样,都是十九世纪末期海外留学的,叶鸣弦爷爷当年也是官费出洋留学,毕业于法国公益工程大学,回国后曾主持编制中国最早的土木工程教材,也曾经帮詹天佑创建并主持中华工程师学会。 叶鸣弦比孟砚青大两岁,也是从小和她和陆绪章一起玩着长大的。 结果在孟砚青十五六岁的时候,叶鸣弦就和陆绪章闹崩了,那个时候叶鸣弦去陆家拜年,理都不理陆绪章,陆绪章提起叶鸣弦就变脸。 之后她和陆绪章分手的时候,叶鸣弦马上回头追求她,为了这个陆绪章和他大打出手。 就是那次打架后,叶鸣弦愤而离开,去欧洲社会主义国家进修,回来后便在中国科学院工作,现在已经是卫星设计研究院的骨干专家了。 如今时过境迁,她已经重活一世,自然不会再认识这个朋友了。 当下孟砚青大致和叶鸣弦聊了聊,主题只有一个,我不是你认识的孟砚青,同名同姓而已,反倒是我家远亲有个同名同姓的,据说长得还和我像。 如此一番后,叶鸣弦看着孟砚青的眼神便很是复杂。 他也多少意识到了,这应该不是他认识的孟砚青。 孟砚青是什么人,出身珠宝世家,书香门第,底蕴深厚,是从小被当做千金大小姐养着的,他还清楚记得十六七岁的孟砚青,明艳张扬到如同六月的太阳。 那样的孟砚青,怎么可能来首都饭店当一个小小的服务员? 况且,一个人便是再会保养,终究会留下一些岁月痕迹吧,如果孟砚青还活着,她应该三十二岁了,可现在的姑娘才二十岁上下的模样,眉眼间的青春澄澈逼人。 于是叶鸣弦神情中便浮现出一种深沉的悲恸来。 是了,十年前,他跌跌撞撞自国外匆忙赶回,参加了她的葬礼,那个时候孟砚青已经消失在人世间。 而这个世上不会再有另一个孟砚青了。 于是他终究道:“你是说,你是她们家远亲?” 孟砚青颔首:“是,她对我们家有恩,我父亲给我改的名字。” 这有些奇怪,哪有特意取和恩人一样名字的。 但作为外人,叶鸣弦也说不上什么,毕竟这姑娘确实像极了孟砚青,也确实是孟砚青家远亲。 他自己也隐 约记得孟家有这么一门远到没边的亲戚。 兴许他们家有这个传统,就像国外那样? 他微颔首,大致说了自己情况,之后才道:“我们家和孟家是百年世交,我和砚青也自小认识,你既然和他们家是远亲,他们家如今已经没人了,你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可以找我,去中科院找我,我给你地址。” 说着,他从西装口袋中掏出笔来,但是没有纸,却无处可写。 孟砚青见此,心里也是感慨。 在她逝去十年后,昔日故友见到一个和她相似的姑娘,竟是如此急迫地想倾力相助。 他明明已经修炼到了波澜不惊的年纪,此时却依然有些无措。 她笑着拿起那点心盒子:“你写在这里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