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章淡声道:“我只是客观地从专业角度给她一些客观的提醒,告诉她以诚相待,不要自作聪明,海伦女士年轻时候曾经居住在首都饭店多年,难道她以为人家看不出这里面的小把戏吗?” “康同志特别交待,海伦女士年事已高,这是最后一次来中国了,务必让她宾至如归,谁给她的胆子,竟敢擅做主张?” 孟砚青:“那你也犯不着当面说。” 陆绪章:“一般情况确实犯不着,但我就是看她不顺眼公报私仇可以吧?她竟然这么针对你,是看你太优秀吗?既然觉得别人优秀,那就学着点儿,不要搞这种小动作!来这种下作手段,不上台面,她需要别人给她留情面吗?” 孟砚青:“这回头传出去的话,小题大做了,对你风评也不好。” 说白了,以他的位置,他那一句话可能对人造成大影响,一个服务员他还不至于去计较,跌份。 陆绪章明白她的意思:“不用担心,像我这么包容大度美名远播的人,我批评了她,那一定是她做得不到位。” 孟砚青惊讶:“我怎么听着这话这么耳熟?” 陆绪章抬起眼皮,淡看着她:“那不是你以前教我的吗?你每天给我面授多少机宜?” 他们虽然同龄,但是她早慧,又见识多,个子也长得早,七八岁时就很有想法,天天对着他耳提面命,给他提建议。 在他十二三岁前,他是什么都听她的,把她奉做神明。 几乎可以说,她笼罩着他的年少时光。 孟砚青:“……好像是,可你怎么好的没学,就学这些了?” 不但学了,他还发扬光大了。 陆绪章边打开食盒,边道:“雷锋同志说了,对待同志要像春天般温暖,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我愿以最大的善意来对待任何人,做到温暖如春,包容万物。” 他顿了顿,一个转折,凉凉地道:“但前提是别成为我们的敌人。 ” 孟砚青顿时默了。 其实她一直都知道,慧姐这种蜂蝶,不过是看那层皮了,光看这个男人光鲜靓丽的一面,看他温柔的假象,其实这男人内里是什么样的,她完全不懂。 不过,慧姐估计万没想到,她无意中已经成了需要严冬一般对待的敌人。 她拧眉,又想起另一件事:“……有个问题,那我们儿子呢,他算敌人还是同志?你是怎么对人家的!你的温暖如春呢?” 陆绪章想了想:“没长大的小狗,随便他嗷嗷叫吧。” 孟砚青想象了儿子嗷嗷叫的样子,直接笑了:“他听到还不得气死,肯定蹦着高高和你打起来,你们父子关系好不了了!” 陆绪章:“别笑了,说正经的,我也不想干涉你的工作,但就林慧这个问题,看你自己,如果需要的话,我去和老彭提一声。” 他淡声道:“我有一百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可以让她反思自己的错误,让她再没机会找你麻烦。” 孟砚青:“不用,千万别!我现在已经在这里混出个门道来了,以后只有我让她们吃亏的份儿。” 陆绪章看着她,默了一会,之后突然笑了:“也对,也就是你不屑和她计较罢了,不然她早就灰飞烟灭了。” 孟砚青拿起筷子准备吃饭,这饭盒沿用过去传统风格,红油漆圆形实木盒,上面是金漆花纹,揭开上面的盒子盖,里面是花瓣形木托,五瓣花,当中一瓣如花心,分门别类地放置着各样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