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敦彦听这话,微怔,深深地打量着孟砚青,半晌后才道:“你说吧。” 孟砚青知道自己猜对了,她便继续道:“就这点来说,谢先生已经摆脱了一部分外商和港澳商人的傲慢和偏见,已经敏锐地察觉到,中国大陆这一块市场是巨大的潜在市场,谢先生野心勃勃,想在这片市场上生根发芽,这也是我找上你,而不是找上宝瑞或者其它珠宝大企业的原因。” 谢敦彦挽唇,浅淡一笑,看着孟砚青道:“孟小姐真会说话,到目前为止,你说的每一句话都能恰好切中我的心思,你可以继续说。” 孟砚青却微侧首,看向一旁的机场钟表,那里有全球重要城市的时区时间。 她看了下时间后,笑道:“谢先生给我五分钟的时间,现在已经过去了三分钟,接下来两分钟,我们就说说重点吧。” 谢敦彦挑眉,实在是有些好奇,她浪费了三分钟后,却告诉他,最后两分钟才是重点? 孟砚青却道:“我可以直白地告诉谢先生,你如果想用钻石撬开中国珠宝市场的大门,那你注定血本无归惨淡离场。” 她笑望着谢敦彦:“传闻谢家有三子,谢先生两位兄长都已经进入鸿运珠宝,担任要职,如果谢先生开拓大陆市场惨遭滑铁卢,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谢敦彦听这话,眸光陡然锐利。 他审视着她:“你到底是什么人,说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你凭什么认为我必会败北于大陆!” 孟砚青:“谢先生,你看,我只是说说而已,假如我只是胡说八道,谢先生何必为我一女流之辈的放肆言辞而羞恼成怒?” 谢敦彦微吸口气,道:“你可以继续说了。” 孟砚青:“五分钟已经到了,我看我们还是下次再说吧。” 谢敦彦冷笑一声:“孟小姐,你既有备而来,那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吧,倒是也不必藏藏掖掖。” 孟砚青听此,笑道:“既如此,那谢先生可以请我这个美丽的女士喝一杯咖啡吗,我们可以坐下来慢慢说。” 谢敦彦愣了下,之后用一种异样的目光看着孟砚青。 他突然明白了,眼前这女人就不是一般人,他最开始用一个看待美丽女性的眼光去审视她,到底是大意了。 * 两个人坐在了机场咖啡厅,谢敦彦看着对面的孟砚青,目光落在她发间的发夹上。 乌黑长发散发着绸缎般的光泽,上面别着一个玫瑰紫发夹,那玫瑰紫晶莹剔透流光溢彩,衬得眼前女子雍容艳美。 孟砚青察觉到了他的视线,淡声道:“谢先生喜欢玫瑰紫?” 谢敦彦一语双关:“很漂亮,也很浪漫。毕竟在西方,玫瑰花本就是爱情的象征。” 孟砚青浅浅地品了口咖啡,却是道:“不过那是在西方,在我们中国,玫瑰原不是花,它本就是玉石。” 谢敦彦:“哦?” 孟砚青:“谢先生没发现,玫瑰二字,明明是花,却是从王字旁吗?” 谢敦彦疑惑:“确实是从王,从王字旁的,一般是珠宝一类吧。” 孟砚青哈兽:“《说文解字》提到,玫,火齐,玫瑰也,一曰石之美者,南朝时的《梁书》也曾经提到这火齐,说是状如云母,色如紫金,有光耀,这就是红宝石嘛。” 谢敦彦听得疑惑,他确实从未想到这一出:“那后来玫瑰又怎么成了花?” 孟砚青:“汉唐时候,玫瑰便不再专指宝石,或者笼统美玉的代称,或者开始指向某种植物,等到特意指某个花卉,中国历史上出现玫瑰花的记载,那都得是宋朝以后了。” 谢敦彦听这个,恍然,恍然之后便笑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只知红宝石名玫瑰紫,以为是这宝玉色泽肖似玫瑰花,却不知道原来先有玫瑰宝石,再有玫瑰花。” 孟砚青也笑道:“谢先生,这些不过是咬文嚼字罢了,谢先生公务繁忙,自然更没有我这种闲情逸致。其实说起来,现代人也不会太去关注这些历史典故,毕竟人嘛,还是得先顾好眼下。” 这话题一下子扯到了眼跟前,谢敦彦望着眼前的女人,此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