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已经要睡下的陆亭笈显然被惊动了,隔着窗户问:“母亲,怎么了?有电话?” 孟砚青陡然意识到了。 她心跳如鼓。 不过她到底压抑下来,对陆亭笈道:“不知道,我正好没睡呢,我先接了。” 她连忙接过来电话,接了电话后,果然那边是陆绪章的声音。 他声音压得特别低:“我就在胡同口,现在马上过去院子门口。” 孟砚青以更低的声音道:“你儿子被吵醒了,他正问呢!” 陆绪章:“别惊动他,你先哄他 ,然后出来。” 孟砚青抿唇笑:“好,十分钟。” 陆绪章:“嗯。” 孟砚青挂了电话后,便对陆亭笈道:“没什么,打错了。” 陆亭笈打了一个哈欠:“好吧,那母亲你也早点睡。” 孟砚青口中应着,不过却快速地洗漱,梳理头发,还给自己换上了一件漂亮的外套。 等打扮齐整后,她才蹑手蹑脚地走出院子,确认儿子没注意到,她小心翼翼地走进门洞,以很轻的声音打开大门。 打开大门后,她这才松了口气。 谁知道一出门槛,那边便伸出来一双手,就那么一扯,直接将她扯到了怀里。 是陆绪章。 他穿着硬朗的风衣,风衣领子竖起来,衬得那面庞俊朗贵气。 他将她娇软的身子牢牢禁锢住,用自己的身体和墙面将她困住。 之后他捧着她的脸,低头吻过来。 这是一个贪婪狂野毫无禁忌的吻。 没有任何技巧,只有火山迸发一样的炽烈熔浆扑面而来,几乎将孟砚青淹没。 孟砚青只觉得,自己的心被狠狠击中了,之后,她沉积了十年的灵魂被点燃,她紧紧地攀住他的肩膀,迎接他的热情。 他急切贪婪,浑身迸发到如同坚硬石头,他滚烫滚烫的,凉水泼上去都能滋啦滋啦响的。 现在,这个男人将她抱住,吻得蛮横强硬,也吻得温柔缠绵,吻得她想流泪。 就好像下一刻,他们即将生离死别,就好像这是他们这辈子最后一个吻。 于是孟砚青便有了想哭的冲动。 这是她和他曾经的青春,是被她十年游魂后埋葬起来的过去。 许久后,陆绪章终于停了下来,两个人都有些气喘吁吁,就那么紧紧拥抱着,平息着呼吸。 孟砚青整个人都轻飘飘,仿佛灵魂已经飞升,又仿佛踩在云上。 许久后,她才找回一点神志,低低地说:“怎么突然过来了……” 陆绪章抚着她的发:“砚青,我说了,我要当你的阿拉丁神灯。” 孟砚青懒懒“嗯”了声。 陆绪章侧耳倾听着外面动静,确定胡同里并没什么人走动后,他才揽住她的腰,将她带离了大门洞。 月挂树梢,胡同里空无一人,只有胡同口老木头电线杆上挂着的一盏路灯,将他们两个的身影拉得很长。 孟砚青软软地靠在男人身上,几乎是被男人半抱着的,于是那身影便合二为一。 他带着她,无声地走到了胡同口,这边远远地能看到长安街的灯火了,偶尔也有汽车声响,就那么呼啸着走过。 陆绪章搂着她,询问道:“去车上?” 孟砚青低低“嗯”了声。 他搂着她,走到了车子前,车子停得位置非常好,就算白天有人经过,也不会轻易注意到。 在这样的夜晚,那更是安全隐蔽的存在。 两个人快速进到了车中,之后陆绪章关上车门。 关上后,他便抱紧了她,再次铺天盖地地亲下来,孟砚青瞬间沉沦其中。 她想,如果他是虎狼,那一定会撕扯,把她吞噬入腹。 那是男人的力量,是性的渴望,是两个人互相撩拨后最初最原始的萌动。 他把她放倒,柔软纤细的身子后仰,她仰着脸,难耐地扭着。 长安街有车子飞驰而过,一束车灯远远地洒在了车厢中,一闪而逝间,陆绪章清楚地看到了被自己放倒的女人。 她后仰着颈子,唇轻轻启开,脸颊上仿佛抹了胭脂一般,眼睛濛濛的仿佛笼着一层水雾,那分明是想要。 陆绪章哑声安抚:“乖,别急。” 狭窄的红旗轿车内,密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