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 不过她说得对,她就在自己身边,她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于是他到底是挽着她的手,走在那玫瑰花间:“我带你过去,带你过去看看。” 穿过一处年代久远的木屋,走过一片玫瑰花海,两个人终于来到了河边,在那流水潺潺中,孟砚青看到了一处白色的墓地。 在各色花海围绕中,她看到了那墓碑上的字,是用中文写成的几个字“孟砚青之墓”,下面的落款是陆绪章。 孟砚青看着这墓地,想象着自己死后的种种,陆绪章悲痛之下,知道自己哥哥的消息,于是在那特殊的年月,克服种种困难,终于带着自己的遗体远渡重洋来到了法国,将自己埋葬在这里。 换个位置想想,如果陆绪章早早没了,那个万里迢迢过来法国的是自己,那个情景,她怎堪忍受。 陆绪章怔怔地看着那墓碑,过了半晌后,他伸出手指来,修长手指一点点摩挲过“孟砚青”那三个字。 孟砚青没说话,就从一旁沉默地看着。 过了很久,陆绪章才道:“你走后,我带着你的遗体来到法国。” 孟砚青:“我哥哥说,要用他的方法,让我死而复生,你信了他。” 陆绪章颔首:“嗯。” 白色大理石墓碑旁的忍冬花轻拂过那墓碑,陆绪章的视线变得缥缈而遥远。 孟砚青微吸了口气,侧首看着他:“他折磨你了。” 陆绪章却是抿唇,轻笑了下,很不在意地笑了下。 之后,他才道:“也没什么,他只是说我们是夫妻,只有用我的血才可以救你,他给我吃了一些药草,说让我去召唤你,把你召回来。” 提到这里,他声音有些艰涩:“试了两次,不成功,但他又告诉我,想到了新的办法,可以再试试。” 他闭上眼睛,苦笑:“到了最后我都绝望了,因为我出现了很多幻觉,我总感觉你出现了,我就追在一片迷雾中,可是我怎么追都追不到你,我拼命地喊你,你头也不回,你不理我,你好像不认识我了……” 孟砚青默了下,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对罗战松的事那么在意吗?” 陆绪章:“为什么?” 他这么问着的时候,恰好有一片被风吹落的玫瑰花轻洒在了那墓碑上。 孟砚青蹲下来,为自己上一世的墓碑拂去了那玫瑰。 之后,她才说起自己的种种经历。 她垂着眼,看着自己的墓碑,说起经历的种种。 陆绪章沉默地站在那里,安静地听着。 当落日的余晖轻轻洒在远处转动的风车上时,孟砚青终于讲完了。 陆绪章轻攥紧了拳,哑声道:“所以……最开始你生我气,因为在那个被别人写定的结局中,亭笈出事了。” 孟砚青:“是。当然也是因为生你气,反正我没看到最开始,只看到中间,我不知道——” 她苦笑,看着他:“绪章,对不起,是我太任性,我不知道最开始的那一切,我不知道你受了那样的痛苦。” 其实现在想来,她之所以出现这样的奇迹,其实都是因为哥哥和他。 最初的时候,她根本没什么意识,就是虚无缥缈的一片,是后来才慢慢凝聚在一起的。 也许这个世上真有什么奇怪的法术,也许哥哥的办法说有用的,她才会死而复生。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