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不仅如此,家主续弦的新夫人王氏,也在当日被家主休了,送回了太原祁县。” 李钦载闻言怔忪许久,心中涌起一股感动。 有一个不问缘由,不分是非,义无反顾无条件帮亲不帮理的女人,真的挺暖心的。 为了帮他出气,竟千里迢迢回到青州,召集道上的兄弟打断了王氏奴仆的腿,还活生生拆散了她爹和新夫人这对苦命鸳鸯……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直到今日,李钦载才充分见识了何谓世家小姐的威风。 想当初她落难甘井庄时,他曾那样欺负她,李钦载不由感到一阵心虚,深深后悔自己对真正的力量一无所知。 但愿这婆娘不记仇,成亲后能恢复温柔人设,千万不要再崩了。 “你家小姐可有说过何时回来?”李钦载问道。 下人恭谨地道:“家主说了,小姐暂时不会回来,家主已与英国公商量了黄道吉日,小姐留在崔家待嫁,少郎君与小姐成亲之日方可再见。” 李钦载嘴角一勾,从怀里摸出一把铜钱赏给下人,笑道:“回去转告你家小姐,马上成亲了,不要到处乱跑,这次若还敢逃婚,我把崔家的房子也点了……” 下人复杂地看了他一眼,还是恭敬地答应一字不差地把少郎君的话带到。 ………… 端午刚过,午后已能感到夏日的炎热。 李钦载正在后院教训不争气的弟子们,小考结果出来,不出意外的,上官琨儿又垫底了,倒数第二是契苾贞,倒数第三是一位开国侯的儿子。 说好的一人十鞭,李钦载说到做到,大早上便挨個儿抽了他们一遍,当然,轮到上官琨儿时,李钦载还是稍微放了点水,并认真叮嘱上官琨儿多多督促他爹娘辛勤耕耘,早日生下妹妹。 如果他爹娘需要助兴的药,去找河东县男的犬子薛讷,那货啥都有。 抽完了弟子,李钦载刚准备回房睡个午觉,一道人影突然窜进了前院。 李钦载还没看清来人是谁,便被摁住了肩膀,然后脖子一紧,被人使了一招十字架锁喉,勒得他两眼翻白,手脚不停刨动。 奋力挣扎时,李钦载眼角余光瞥到院子廊柱下静立的刘阿四。 这货眼睁睁见自己被锁喉,居然站在原地毫无所动,脸上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被最信任的人背刺了?不会这么狗血吧? 正在犹豫要不要装死过去,然后来一记反杀,锁住自己喉咙的胳膊突然松开了,最后李钦载听到一阵爽朗的大笑。 “老五还是不行啊,身子一如既往的弱,我若再使点劲儿,你该投胎了。” 李钦载勃然大怒,迅速转身,然后看到一张同样年轻的脸庞。 仔细打量一番,确定自己不认识。 那就不客气了。 李钦载朝他露出一丝微笑,然后……一记撩阴腿狠狠踹去。 一声惨叫后,眼前的年轻人双腿内八字夹紧,睚眦欲裂双膝跪倒在地。 年轻人脸色涨得通红,颤巍巍指着李钦载,嘴唇不停蠕动,李钦载估摸他应该在骂脏话。 不远处看热闹的刘阿四脸色也变了,急忙冲上前,吩咐部曲将他扶进房。 一炷香时辰后,李钦载坐在年轻人床榻前,一脸愧疚地看着他。 经过刘阿四的热情介绍后,李钦载终于知道这人是谁了。 英国公府的长房长孙,李钦载的堂兄,大唐隐藏版的反贼,李敬业。 这特么误会大了,差点让李家大房绝后…… “兄长恕罪,愚弟错了……”李钦载愧疚地道歉。 李敬业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李钦载那一脚踹中了他的要害,一时半会儿难以恢复过来。 良久,李敬业幽幽地叹了口气,复杂地看着他。 “年余未见,五弟的脚法愈发精湛了……这一脚,约莫有二十年功力吧?”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