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头要穿进针孔,是不是首先要把线头舔湿了,让它有了硬度,才能从容轻易地穿进针孔里?男女敦伦之礼,与此理同矣。” 崔婕呆怔半晌,突然捶了他一下,道:“定是你在诓我!” 李钦载面无表情道:“我怎会骗夫人,夫人仔细想想,是不是这个道理?” 崔婕呆呆地回忆自己做绣活的步骤,好像……真的要舔过线头才能穿针。 可将穿针引线联想到男女那事儿上,崔婕脑海里顿时有了画面,脸蛋儿羞得快滴出血来。 “我,我……不知道,不管了,我先睡了。”崔婕衣裳都没脱,合衣便往床榻上一倒,飞快用被褥蒙住全身。 李钦载嘿嘿一笑,也钻进了被褥。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许久许久许久之后,伴随着一声似痛苦又似快活的长吟,洞房内终于恢复了安静。 云住雨歇,梅开一朵。 ………… 天刚亮,崔婕便忍着疼痛醒来了,叫来了从霜,从霜红着小脸服侍一对新人穿戴洗漱。 崔婕行动不便,李钦载搀扶着她,谁知不仅被她拒绝,还被她狠狠掐了一把。 “痛吗?”崔婕冷着脸问道。 李钦载也不充好汉,老实道:“痛。” “昨夜我就是这么痛,不,比这还痛,”崔婕气得又掐了他一下。 “可能线头还是不够湿润吧……”李钦载试着找原因。 崔婕俏脸又红了,感觉自己从此无法直视绣活儿。 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 李钦载与崔婕相携来到堂前,在李勣和李思文李崔氏面前,崔婕羞怯地盈盈下拜。 这回可算是正式的“拜堂”了。 李勣爽朗大笑,李思文故作威严地板着脸,李崔氏见儿媳倾城容貌,举止教养皆不俗,欢喜得不行,拉着崔婕的手左看右看。 与家人们见了礼,崔婕算是正式成了英国公府的家人。 李思文看着李钦载,沉声道:“钦载已成亲,从今以后你便是身负家小的大丈夫了,说话做事当须沉稳,切不可再像以前那般胡作非为,招惹是非,莫忘了你已是成了家的人……” 话没说完便被李崔氏打断,狠狠瞪了他一眼,道:“大清早的,夫君说甚呢?儿媳刚进门便训人,莫吓着人家了。” 李思文悻悻住嘴。 李钦载小心地道:“爹,孩儿没成家以前也是颇为沉稳的……” 李思文冷笑:“是啊,挺沉稳的,烧门阀祖宅的事都干得出来,从里到外透着一股子沉稳气质。” 李钦载干笑:“爹越来越会夸人了。” 崔婕垂头抿唇,原本紧张的她,见识到李家祖孙三代相处的情形后,顿时轻松了许多。 传闻中赫赫威名的英国公府,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严肃可怕嘛。 想想也是,若是严肃的氛围里,怎么可能教出她夫君这般不正经的人物。 正当崔婕慢慢融进李家的氛围里时,吴管家匆匆进堂。 “老公爷,五少郎,少夫人,宫里来了旨意。”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