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府的后院内。 李钦载有一个独居的院落,离京后,崔婕和荞儿住了进来。 院落不大,屋子内外颇为简朴,两间主人的厢房,两间下人丫鬟住的小屋,一个单独的厨房。 冬天最冷的时节,屋子里生了炭炉,炉火烧得正旺,一根烟囱从炉子的上方一直延伸到屋外。 这根烟囱也是李钦载的发明,据说能防止一氧化碳中毒什么的,崔婕当时听得云山雾罩,也不懂啥叫一氧化碳。 于是李钦载简称烟毒,这下崔婕听懂了,明白了能排烟毒的一定是好东西,夜晚睡觉生着炉火也不怕中毒了。 此时荞儿正依偎在炉火边,睡得很深沉。 炉火将他的脸蛋儿烤得红扑扑的,像两只水嫩的大苹果,让人忍不住想咬一口。 荞儿每天都很忙,除了李钦载临走前交代的每日必做的功课,崔婕还要督促他练字,抚琴。 李勣偶尔也会将他叫去书房,把他抱在膝盖上,顺手扯过一本兵法书,用最浅白的语言教他兵法,荞儿听得一脸懵逼,可李勣却仍乐此不疲。 临快过年,李思文夫妇也从润州回了长安,这下更热闹了,夫妇俩几乎每日抱着荞儿不肯松手,抽冷子便在他脸蛋上吧唧一口。 疼爱荞儿的同时,李崔氏还很关心崔婕的肚皮情况,明里暗里问过几次是否怀上,崔婕每次都哭笑不得地告诉她没怀上。 李崔氏顿时一脸失望,崔婕无奈地问她,你家儿子出远差,我在家里暗戳戳大了肚子,不是很合适吧? 李崔氏这才惊觉,确实很不合适,于是立马收起了失望的表情,继续充满期待。 还有一位大伯李敬业,这位比李钦载还纨绔的未来英国公,吃喝玩乐风花雪月无所不能。 幸好荞儿还小,李敬业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带他逛青楼喝花酒,但也常教荞儿骑马,还偶尔带他出城游猎,一大一小俩货用弓箭和弹弓倒是打了不少山鸡野兔,回到家李敬业便被愤怒的李勣满院子追杀。 不过相比之下,荞儿倒是很喜欢跟这位大伯一起玩,他坚定地认为,大伯才是天底下最会玩的人,比他爹都会玩,他爹太懒了,大多数时候像个半身不遂的瘫痪病人,躺得五仰八叉的,很无趣。 家族太大,荞儿很忙,每天的行程排得比他爹还满。 看着荞儿熟睡的小脸蛋,崔婕嘴角含笑,忍不住伸手轻轻捏了一下,软软嫩嫩,分外怜惜。 孩子的皮肤粉嫩粉嫩的,轻轻一捏仿佛能溢出水来,崔婕忍不住欢喜,又捏了一下…… 荞儿终于被捏醒了,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见是崔婕,不由道:“姨姨作甚?” 崔婕轻笑道:“不作甚,就喜欢捏你的脸蛋,等你长大后,脸蛋就不那么嫩了。” 荞儿也不知“嫩”这个字眼多么珍贵,却乖巧地把脸蛋伸过去,道:“姨姨喜欢捏就多捏几下,但是不要用力哦……” 崔婕咯咯直笑,也不客气,双手揉着荞儿的脸蛋,将他的脸蛋揉成各种扭曲的形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