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行,离开了甘井庄,沿着蜿蜒的山道一直向西。 来到一座陡峭的山崖下,部曲们用软兜抬着薛讷,合力将他抬上山,在曲折泥泞的山路上艰难攀爬。 攀爬一个多时辰,一行人终于登顶。 万丈山崖的边上,不知何时搭起了一个简易的秋千架,部曲们按武敏之的吩咐,将薛讷绑在秋千架上,顺便将他的眼睛用黑布蒙了起来。 做完一切后,武敏之陡然一记巴掌,将沉睡的薛讷扇醒。 薛讷睁眼,结果眼前漆黑,下意识要动弹,发现全身被绑动弹不了,不由又惊又怒:“何方贼子竟敢谋害我?景初兄!景初兄呢?” 武敏之站在他身前,发出桀桀桀的反派怪笑声。 “慎言贤弟,久违了。” “你是谁?” “别管我是谁,我受李先生之托,今日给你提提神……” 薛讷怒道:“放屁!景初兄怎会如此对我?” 武敏之怪笑道:“李先生只是把你托付于我,至于我如何让你提神,那是我的事,慎言贤弟,我只问你一句,从今以后能振作一点么?” “与你何干,快给我松绑,我薛家也是你敢惹的!” 武敏之的笑意越发变态,桀桀的怪笑声在山谷间回荡,特别瘆人。 “如此,就莫怪我得罪了。”武敏之露出了久违的疯狂笑容,眼睛通红喘着粗气,仿佛顽皮的孩童得到了心宜的玩具,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薛讷眼睛蒙着的黑布被揭开,当他适应了外面的光线,垂头一看,立马发出惊恐的尖叫声。 他发现此刻自己被绑在一个简陋的秋千架上,而秋千架被固定在一个深不可测的山崖边,山崖估摸有百丈高,一眼望不见底。 扭头一看,他又发现身旁的人竟是武敏之,大家都是混长安纨绔圈的,自然都认识。 “武敏之,你疯了么?会出人命的!”薛讷尖声叫道。 “桀桀桀,慎言贤弟此言差矣,这怎能叫疯,明明是有趣呀,等你玩过了,我也上去玩一玩,哈哈!” 说着武敏之突然用力推动秋千,薛讷的身子顿时荡了起来。 这种秋千可不是随便荡一荡,随着秋千的一前一后,薛讷整个人在悬崖边和不见底的百丈深渊半空中来回晃荡。 人在深渊上空不着地的感觉,没试过的人根本无法体会它的恐怖。 薛讷吓得脸色苍白,心神俱裂,尖叫声在山谷间凄厉地回荡。 “武敏之,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总之,你说啥就是啥!”薛讷在半空求饶。 武敏之却加重了推秋千的力道,疯狂大笑道:“这才刚开始,慎言贤弟怎可轻易认错,好好享受刺激吧,人生难得一次,可要珍惜呀。” “不,不——放我下来!我错了!”薛讷脸上涕泪横流,身体里的酒精全都吓得挥发干净了,此刻的他很想晕过去,却该死的无比清醒。 又荡了几下,被绑在秋千上的薛讷突然浑身一震,接着整个人突然安静下来,表情变得麻木死灰。 武敏之正在好奇他为何不惨叫了,抬头一看,恰好几滴水状物落在他脸上。 “尿了?”武敏之愕然,用力一抹脸,他也凄厉地惨叫起来:“尔母婢也!我不干净了,求速死!” 说着武敏之突然出手,拔出旁边李家部曲腰侧的刀,用力朝自己的脖子抹去。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