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还特意去看了一眼她三哥,好像是有什么话不敢直言。 沈华柔给她撑腰,“你说,他不能把你如何。” 有了嫂子撑腰,贺淑惠就放开了胆子笑。 “听母亲说,是因为石锁太重了,没举住落下来砸了脚。 砸断了一根指骨,还被母亲押着在家关了三月,说是伤筋动骨一百天。” 她憋了半天终究是没有憋着,还是笑出了声。 不止是她,所有人都在认真的听,当然也爽快的笑。 真不是嘲笑,就是没忍住。 这事既然是连钱珠儿都知道了,常远威他们自然都知道。 “怎么不知道,我们还去看了他呢,脚包得跟个猪蹄儿似的,还非要拆了给我们证明没问题,是贺争求着按着他才没拆。” 至于贺争为什么要求着按着不让拆,因为贺元凌拆了药,他就要挨罚。 他们个个笑得欢,沈华柔也笑,但只是抿着唇浅浅的笑。 之前她笑,是笑钱珠儿讲他们这些人欢乐的事儿。 而贺元凌被石锁砸的这事,钱珠儿只提了一句,后面又给她讲后来他们又去哪里玩儿,哥哥们给她摘果采花。 讲他哥哥爬树不如贺元凌,摘的果子也没有贺元凌摘的好吃。 讲贺元凌站在河里扎鱼,用枪一扎一个准。 讲贺元凌英雄救美,打过流氓杀过土匪。 她眼睛里有光,闪闪发亮。 原来,她的夫君,在别的女子眼里也是会发光的。 沈华柔不由多看他几眼,这么俊一张脸,他站在这些人中也是绝对出挑,属于一眼就能看到,且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的出彩。 他出彩她是知道的,他多年勤苦她也是知道的,她只是心疼他,更钦佩他的毅力。 贺元凌不怕被笑,他在琢磨,这事儿在他媳妇儿心里是不是有损他威武的形象? “日后更要多加小心。” 她还是在笑,她还柔声叮嘱他日后加小心。 不是嘲笑他,看轻他。 肩膀上搭上一只手,白净修长。 贺元凌顺着手去看手的主人,“大哥。” “凡事都是循序渐进,更要以身体为重。” 虽然,大哥也笑得毫不掩饰,但大哥眼里的关心更甚。 “我知道,那时候年纪小好胜心强,确实是太心急,哈哈哈……” 他自己也笑开来,根本就没觉得有不好意思。 当年砸他脚的,就是家里放着没再用过小石锁,还留着完全就是为了提醒自己,不能急于求成。 常远武哈哈大笑,“确实不大,才几岁来着?八岁?还是七岁?” 说实话,那个年岁的贺元凌能举得动石琐他们是羡慕的,就算是被砸了脚也羡慕。 那个时候,他们都还不行。 他们爹还让他们扎马步掉石头呢,自家的拳也没学。 他们兄弟倒是想学得很,但爹不允许,说基础都没扎实,学了也是白学。 可不就是这个道理,贺元凌那时候就是太急了。 本就是说笑,正主儿还这么坦然,笑笑也就过了。 只钱珠儿好似不太满意,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她再去看沈华柔,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她这样装的一副温婉模样,骗了所有人。 明明,贺大哥跟大哥他们和郑东生嘴里的她不是这样,就她会装。 沈华柔与她同坐在一处,只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发光的人身上了,并没有发觉身边的谁是否满意。 有人替她发觉了,等着私下没别人的时候再提醒她。 这次没有再在庄子上留宿,下午确定了要移栽的茶树之后众人就一同往城里去,说好了谁都不能少,晚上在醉仙楼吃酒。 贺元凌打算他们和妹妹晚上就在县里空着的宅子里住,沈伯荣非让他们到家里去。 “那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