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想想还是算了,她肯定不会看的,尽量不惹她白眼。 这样,或许到睡的时候她也不会出言赶他,他就能顺理成章睡在这里。 直到看着沈华柔也去洗漱,贺元凌才敢大喘气,然后就跟往常一样靠坐在床头等。 也不知道是不是喘顺了气,他脑子也突然转得灵光了。 想到之前阳春跟他说的话,又将偏房收拾得跟正房一样。 所以,阳春是早就在提醒他? 就只是,华柔到底是生气还是没生气? 她又不与自己说话,但又不赶他,这跟睡正房偏房有什么区别呢? 当然不可能只他在琢磨,沈华柔也在琢磨的。 当时她是真的很生气,要是能提得动贺元凌,她都恨不得提着他丢出门去。 也知道他就是故意气自己的,打不过骂了没用,拿他就没办法。 后来去大嫂那边走了躺回来,她心里的气也散了大半。 他就那么的混账德性,与他生气,气着自己都不划算。 刚才他去洗漱的时候,沈华柔有想过锁了他在这里,她自己回正房去。 大不了,再换了干净被褥就是。 有了这个想法后,她一直纠结到那人快要洗漱结束。 还是阳春告诉她,“三爷说,要给奴婢和玉兰涨工钱。” 阳春可不认是用不用偏房,她只认三爷对最后的结果满意不满意。 她可不是出卖夫人,夫人与三爷夫妻一体,如今是夫人犹豫不定,她是帮夫人推一手而已。 看夫人犹豫不决的样子,她觉得今天夫人其实并没有之前那些回那么生气。 关键,还是夫人和三爷的感情好了,三爷又明显是要求和,夫人意志不坚定也属正常。 所以,她真的不只是为了三爷给他们涨工钱哦。 沈华柔就是从这里开始不在犹豫纠结的,本来她是打算给两人涨工钱,现在有贺元凌出这个银子,她何乐而不为。 哼,就当是罚他了,还能给他涨个教训。 阳春关了门退出来的时候,玉兰问她,“夫人到底是罚了三爷还还是没有?” “你自己问夫人去?”阳春对她不怀好意的挑眉笑。 玉兰缩缩脖子摇头,“我不去。”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那三爷还给我们涨工钱吗?” 可阳春却给了她没头没脑的一个回答,“等着吧。” 这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偏房内,贺元凌终于等到人回来。 在入睡之前,沈华柔拍开他作乱的手,依旧拿冷眼瞧他。 “就该趁你洗漱的时候锁了你在这里。” 被打了,还得了威胁,贺元凌那只爪子老实不动了,但也没收回来,就摆在两人中间横着。 一想,他洗完出来发现屋里没人,房门还落了锁。 第一反应他就在琢磨一个问题,他还说了出来,“偏房的门也撑不住我一脚。” 这是门能不能撑得住的问题吗? 沈华柔气结,简直想现在就锁了他,看门是不是连一脚都撑不住。 身边人的呼吸声突然加重,贺元凌马上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马上改口,“当然,那个不是重点,我的意思是你锁了我偏房你自己在正房多没意思啊。 这新铺的被褥给我睡不是浪费了吗?你还得回去再铺一次,费时费力也耽误你睡觉了。 现在虽说是蛇虫鼠蚁少了,但也不能确定你回去这一路就连个蚊子也没有不是? 关键,现在天也冷起来了,你回去还得睡冷被窝,怎么看都没必要。” 沈华柔是耐着性子听完了他这些胡扯,然后告诉他,“有虎将军陪着,没有蛇虫鼠蚁敢近身。” 贺元凌听明白了,就是不用他了呗。 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该带它回来,让它在山里自生自灭。 一个毛畜生能替得了他,痴心妄想。 “它也就逮老鼠厉害点儿,别的你还能指望它干什么? 你嫌我弄脏了你的床,它还不比我更脏? 到时候不仅是脏,还满床的毛。 除了这些,它还能给你……” “呸!”沈华柔不想再听他胡说八道,再有话从他嘴里出来肯定就不是m.XIap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