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怨怨并不好奇,只是办案而已。” 刘老师犹豫一会儿,看向秦晏,又看一眼顾城,然后从椅子上站起来,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走了一圈,最后又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我该怎么说呢,王亚婷这个人,平时总是会在不经意间给我们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你知道吗,她上班的时候穿的衣服不说是高奢品牌,但放在服装店里也是要个大几百块的,而且她每天都很悠闲,时不时就说自己在家没事干,来这儿体验生活,还说自己年轻的时候去海外留学见到过各种各样的人和事......” 办公室里门窗紧闭,外面偶尔传来操场上打球和附近老教学楼里上课的声音。 刘老师提起王亚婷就有些滔滔不绝:“你们知道这种感觉吗,就是王亚婷和我们好像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我们按部就班经历中考和高考,为了过独木桥愿意拼命,上大学还会为了生活费和学分而发愁,但是她从来不需要——她不需要参加高考,在家人的帮助下努力学英语考雅思直接出国留学,家境殷实,不用为了生活发愁。她告诉我们,她在欧洲留学的时候住着租金特别高的单身公寓,每个月还有花不完的零花钱。” “她主动跟你们说?”秦晏有些意外。 “之前她一直挺低调的,我们也不知道她的情况,是有一回校运会的时候,所有老师都不需要上课,我们生物组更闲,就聚在办公室里喝茶聊天,也忘记当时是谁先起的话头了,说起自己高中的校园生活和高考那会儿掉的头发,”刘老师说,“我们聊得正起劲儿,王亚婷突然转个头说,‘高中很辛苦吗,我不觉得,我从来没有过什么压力’。” 秦晏示意刘老师继续说。 刘老师叹了口气:“我还以为她是开玩笑的,凡尔赛嘛,谁都有凡尔赛的时候,但她说得特别认真,还说自己从来就不需要有什么生活上的负担,总给我们一种她在炫耀的感觉。而且生物组办公室的年轻老师比较多,除了我和王亚婷还有另外一个老师年纪大点,剩下的几乎都是刚出社会没多久的小女生,心思难免敏感波动,都觉得王亚婷看不起自己。”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你觉得你们和王亚婷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秦晏说。 “嗯,当时气氛还算轻松,我们也笑着去配合她,说好羡慕之类的,其实就是场面话,谁知道后来她越来越来劲儿,隔三岔五就在办公室里感叹自己的人生,反过来说羡慕我们能够体验到底层人士的艰难,而她无法体验,”刘老师啧一声,“这不是炫耀是什么?但大家都是同事,不好撕破脸,只能慢慢跟她划清界限,平时该说的话还是会说,不过隔阂肯定是有的。”m.xiaPE.cOM